陈渊伸手在剑刃上一弹,阴阳混一的真元注入其中!
剑刃寒芒大盛,赤精阴光更盛几分,向下一刺,没入山峰!
震!
山峰震颤,浩荡阴阳之意自散发出去,向着整个山脉蔓延!
“五行定基,阴阳为峰,大阵便成了。然后就是给观想之相套一层至绝煞气,凝聚起来,才好在关键时刻和那位帝君争一争位子!把祂逼到我的节奏里来!”
冷着脸发出了一声笑,陈渊自山峰上一跃而落!
呼呼呼——
疾风吹得他衣袍飘飞,发丝飞舞,但玄丹一转,真元勾连灵气,便就飘飘乎如谪仙下凡,骇得被镇在山下的几尊神道力士、众多妖类瑟瑟发抖。
待得陈渊轻踩地面,目光扫过众人,道:“你等又是山牛,又是猫狗,不是有着一把力气,就是身手矫健、心思灵活,也不用再劳烦凡人了,就你们自己动手搭建,初八之前将登天台给我建出来,不要偷懒耍滑,道长、丘道友,你等在旁监督。”
众妖一听,面面相觑。
老道士、丘境之等人亦是错愕,毕竟身份转换的太快,刚才还是农奴,转眼要做地主,实在有几分不习惯。
不过有人反应迅速。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行动!”白衣书生立在当场,指挥若定,冲着老道士等人拱手道:“几位道友,之前多有得罪,实在是摧山君不来,不敢暴露,其实我是卧底。”
他一挥手,冲左右吩咐道:“先将诸位脖子上的奴印解开,再给这些妖类印上,咱们得赶紧干活了,不能误了摧山君的正事!”
“啊?”
陈渊见有人识相,就不多说,脚下一点,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人已入了密林。
他一路风驰电掣,穿林跃溪,几息停步于一座山谷之外。
“神道恩怨自出此谷始,希望以能以再入此谷而消。”
陈渊迈步走入。
呼!
谷中的汹涌煞气顿时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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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交替,时间流逝。
转眼,便是四月初八。
一早,山外驰道上,就多了几匹快马,骑马之人体格强健、携刀带剑。
“四月初九,神道帝君登位,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盛事,上一次,还要追溯到几十年前的南岳帝君登基,当时那场面,真是锣鼓喧天……”
“雷师父,你那时也就三四岁吧,就见了盛事?怕不是在胡吹大气吧。”
“塞少,这话有些过了,我是道听途说,但也有长辈是当事人。”
一行人说着,穿过一条下场的峡谷。
“又来了一批人,这批里面好像还有个厉害的。”
峡谷之上,杨韵清看着马蹄扬起的沙土,对身后的丘境之说着:“这几日,光是这零零散散过来的武者和修士,得有百多人了吧?我从懂事以来,从没在山中见过这么多人。”
丘境之拿着葫芦灌了一口酒,才道:“谁说不是呢?唉,也是陈道友做下的事太大,波及整个西北,才会闹出这种动静。”
他们已从众妖口中,得知了陈渊在山外的偌大名声,自是敬畏不已,但也意识到,鹿首山因此卷入风波,难以平静。
那神道大典的日期,早就传遍西部,也不知从何处传出消息,说是登基地点,不是鹿首山,就是更西边的黑岭山,那心有所求,或者喜好热闹的武者和修士,便分别前往两山了。
好在这消息最近两天才传出,加上还分属两座山,否则的话,来的就不是一二百人,而是要挤满山林了!
很快,又有一行人前来,为首的正是孙正钥、平王。
“明日便是神道登基之日,无论孙师是否有法子应对,于情于理,吾等都不能不理不问。”
“是这个理,不过……”平王说着,转头看向后方,“徐公,你等又为何来此?听说你的至交好友、东山散人,可是约你去往黑岭山。”
徐正元就笑道:“老夫想看的,可不是神道兴盛,而是要看武道敌神!”
一行人说笑间,也入了山林。
“好多人。”
后面,又有几匹快马过来,坐着千金散人、贺录等,还跟着那位华服少年李必,他见着来往之人,低声感慨。
“很正常,许多人是为了神道机缘而来,但也有些是想见证摧山君是能继续他的传奇,还是陨落于此。”千金散人笑了笑,“不过,也有不少人去了黑岭山,我就听说,那位景阳侯的次子与荒人的贵族,就是直往黑岭山,没想过来此。”
贺录也道:“也不知传闻准不准,但一共就两个地方,总有个对的。”
李必摇了摇头,道:“我没有那些想法,只求这次不要错过。”
接下来,来人络绎不绝。
他们打探后,探明了登天台所在,纷纷朝着中角峰汇聚。
见着水潭林木后,驻足休息,没人敢贸然登山。
也有孙正钥等人那样,寻找陈渊的,但找了半天,都没消息,也只好作罢。
很快,夜色降临。
幽暗山谷之中,汹涌的煞气朝着一处聚集,隐约能在其中看见一道人影。
对面,则是凌空盘坐的陈渊。
他闭着眼睛,身上死气森森,寒气重重,混杂着周遭煞气,不断汇入汇入那道人影。
突然。
一点月华落下。
陈渊睁开眼,一点光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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