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华第二日再去的时候扑了个空，此时封月已经和凌恒坐在马车上，前往清风楼去了。

这是封月第二次来清风楼了，与上次不同，上一次是各色各样的人和物，人声嘈杂，绵绵之音不绝于耳，这一次倒是安静许多，连个人都少见。

“这里要倒闭了不成。”封月问道，“怎么这么冷清。”

凌恒道，“每个月闭楼两次，正好是今日。”

“....我就是来看热闹的，怪不得你今天要把我带过来呢。”封月道。“那我还看什么。”

“月儿想看什么，这里舞姬乐姬尚在。”凌恒道，“可让她们前来与你演奏。”

封月不大好说自己还想找天字二号房，现下又没什么热闹可看，便点点头，“那好，我就欣赏一下清风楼里的小曲儿，至于跳舞就不必了。”

乐姬们都在屏风后演奏，要是舞姬在跟前，自己想要摸索什么东西比较难一些。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去忙，我在这里随便听听曲儿就行。”封月道。

凌恒道，“不急，我要等的人还没来。”

“原来你真的是来这里办公事儿来了。”封月哼了一声，“陪我前来都是假话。”

“自然不是假的，只是那位也来的突然。”凌恒道，“不得不相见。”

“是什么人？”

凌恒道，“皇上。”

“皇上？”封月挑眉，“皇上也来这个地方。”

“皇上半年才来一趟，每次都是闭楼的时候前来。”凌恒道，“来此也是有别的目的，办的是正事，不是寻欢作乐。”

封月托腮，“我可什么都没说。”

凌恒捏捏她的脸颊，“不是我不告诉你这个地方，而是这里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不适合你前来。”

“那你呢？”

“我也是君命难违，替皇上办事罢了，要不然哪有我这一身荣华。”凌恒道。

封月道，“凌大人可真是辛苦，来这寻花问柳的地方，还被你说的这样正派。”

“月儿这是吃醋了不成？”

“我只有吃饺子的时候才吃醋。”封月道，“你等你的人，别打扰我听小曲是正经。”

“那我就陪着夫人一起。”凌恒搂着她，“也好安慰安慰夫人吃醋的心。”

“我才不要你陪着，你看哪个好，就陪着谁去。”

“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月儿最好。”凌恒道。

“少跟我甜言蜜语了。”

小曲儿缠绵悱恻，悠远绵长，封月感叹，怪不得这些达官贵人就喜欢听着小曲儿喝着小酒，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舒适了，就差翘着腿，喝杯小酒了。

大概听了两个曲子，门外才有人敲门，“大人，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