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在京城也是有住处的,在封家这几日除了休整,还有就是丁兰的挽留,她许久没见家里人,自然想念的紧,封老太君也想念女儿孙女,也就多待两日,不过总归一大家子还是要回去的。
悦心点头,“丁府那边已经收拾好了,不过...我舍不得姐姐。”
“你也是个傻丫头,咱们都在京城,想见面还不是容易的事情,等改日请你们来凌府去玩一玩。”封月道。
“好。”悦心笑着也没推拒。
悦心的贴身丫鬟小竹在倒茶水的时候,不小心掉落出一封信,正好掉落在封月的脚下,上面写着悦心亲启。
封月捡了起来,看这上面的字苍劲有力,不像是女子手笔,旁边还有寄信人张珩以及林州的地址。
“奴婢该死。”小竹白了脸色,就连悦心也有些慌张。
封月递给悦心,“看样子是给你的。”
“奴婢今日才收到林州那边信件是给小姐的,想必是林州那边小姐交好的姑娘想念小姐才寄来的,等小姐空闲了的时候拿给小姐的。”小竹急忙解释道。
悦心握着信件,神色飘忽,“啊,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是。”
屋里就剩下来封月和悦心两个,悦心慌乱的心还没沉稳下来,像是被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
封月却喝了口茶,未曾先开口。
过了一会儿,悦心才颤颤巍巍的开口,“姐姐,这封信...”
“你若是不想说就不说。”封月道,“我又不会逼你。”
悦心道,“姐姐那么聪明,看到这封信应当知道这压根就不是什么林州那边交好的闺房好友写来的什么信吧。”
“是啊。”封月点头,“且不说这字像个男子所写,这名字...就不大像是女子之名,再加上你这慌慌张张的样子,压根藏不住事情。”
“姐姐,求求你,这件事情千万别告诉我母亲。”悦心道,“她要是知晓,肯定不会不高兴的。”
封月道,“你都求我了,我还能说嘛,就是...这个男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这个...”悦心咬着嘴唇,有些难以启齿。
封月没有逼她,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悦心缓缓开口。
“其实我与他只见过三面,第一面是我去书斋买书的时候,没想到丫鬟忘记带银子,是他出手帮忙解围。”悦心道,“第二面是在看花灯的时候,我带着妹妹看花灯解谜,他把赢来的花灯送给了我,第三面是去寺庙烧香的路上,那时候我坐在轿子上,看见他为了保护一个老人家被人殴打,被打的有些可怜,我于心不忍,就让丫鬟送他去了医馆。”
悦心说的时候有些紧张,看了一眼封月,见她神色无常,才放松下来继续说。
林州比较偏僻,风气也没有京城这样拘束,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儿家出门游玩赏春看花灯也是常事。
“他叫做张珩,是个书生,只是家中落魄,只有一个母亲和妹妹,度日艰难。”悦心道,“可他有志气,不同流合污,一心想着考取功名,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
“还有呢?”封月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