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啦,小可可。”封月道。
“你跟你的小崽崽聊完啦。”许可调笑,又学着封月的语气,“你可千万别冒险,我会担心的。”
“去你的。”封月道,“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是的呦,我羡慕嫉妒恨,你看你和你小男朋友多亲热,都把我抛在脑后了。”许可道。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么。”封月道,“快点上床休息啦。”
“说好的今晚通宵呢。”
“你自己通宵去吧。”
“不行,陪我排位。”许可勾着封月的脖子,“今晚不上五十星都不准睡觉。”
凌恒等封月离开后,就从暗格里拿出来一张羊皮纸,这上面清楚的标着厉王府大大小小房间的位置,这是他特意弄来的,有备无患。
虽然不知晓明月姑娘需要哪一份机密信件,拿着个机密信件做什么,可既然开口了,凌恒就想要将此事办成,不想让她落空。
现在贸贸然去厉王府必定会打草惊蛇,最好的时机就是在几天后前去厉王府了,在这之前需要将这些地方都记下来,不至于去了那里成了无头苍蝇。
厉王这边刚与手下讨论完事情,孙明香就捧着香茶来了。
“香儿怎么这时候来了,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厉王端着茶水饮了一口。
孙明香笑道,“我不过就是想父亲了,过来看看,哪里就有什么事情了。”
“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你今日是出门去了吧,听下人说你回来的时候很不高兴。”厉王道。
“原来父亲都知道了。”孙明香坐在一边,像是赌气一样,“我今日就是去找那凌公子,想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谁知晓他并不领情,让我很是难堪。”
厉王道,“原来如此啊,那凌少侠年轻气盛也是有的,何况你是女儿家,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他避而远之也是应该的。”
“父亲现在对他称赞有加,还帮着他说话,到底谁是亲生的,女儿怎么说都是郡主,竟然连半点面子都不给。”孙明香哼了一声。
厉王看着她的小女儿姿态,就明白她的心思,故意道,“那我以后就和他断绝来往,再也不准他上厉王府的门。”
“父亲。”孙明香有些着急了,“那怎么能行啊,他救了女儿,又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这可是父亲你自己说的,现在又要把人给赶出去,多不好啊。”
“他这不是不领情,我这也是为我的女儿出口气啊。”厉王道。
“那倒是不必了,想必是不熟才如此的。”孙明香道。“凌公子的性子就是冷淡了一些。”
厉王笑着道,“香儿,你这是看上他了?”
“父亲,您说什么呢。”孙明香脸红起来,“我我哪有.”
“这个凌恒是个好苗子,又是前户部侍郎的公子,出身也不低,也是个英勇儿郎,做我的女婿倒也不是不行啊。”厉王道。
孙明香揪着帕子,低下头来,羞涩的道,“咱们看得上人家,人家未必看得上咱们呢,若是他对我有意,就不该如此的不领情,反倒是咱们厉王府上赶着了,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男孩儿家自然傲了些,不过你是郡主,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谁让我女儿倾心于他,这也是他修来的福分啊。”厉王道,“你放心,这件事情自然要有为父我做主,他现在无功无名,只有靠着咱们厉王府才能一步登天,这其中的利害,他是知道的。”
“这样说好像是咱们逼着人家似的。”孙明香道,“女儿要的是心甘情愿,情投意合。”
厉王道,“等多相处相处也就好了,我的女儿看上的,为父自然不会让你落空的。”
“我就知道父亲对我最好了。”孙明香露出来笑容,挽着厉王的胳膊道。
厉王有意将凌恒收拢,若是作为女婿,这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这时候吴全来了,孙明香知晓他一向是自家父亲的心腹,便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什么事?”厉王坐了下来,“这么晚了,吴先生还前来,想必是有要紧的事情。”
吴全掏出来一封信件,“本该是递到厉王府给王爷的,可似乎是有人拦截,这封信辗转才到了属下的手上。”
“这是什么信件?”厉王拿来看了看,“凌勇?他怎么会传信于我,我与他虽然谋面过几次,可也并不熟悉。”
厉王将信件拆开,这里面竟然是凌勇求他将自己调回京城,而后他将这封信递给吴全。
“这凌将军也甚是可笑,竟然求到王爷您这里来了。”吴全道。
“他也是病急乱投医,听说他三个儿子,死的死,瞎的瞎,让他怎么能不着急。”厉王倒是知道一些消息,京城的消息他也是时常派人去打探的,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好做个准备。
吴全道,“原来如此,可京城能帮忙的人甚多,王爷您在青州城,这求也该到京城去求人。”
“凌勇常年不在京城,他的继室也是个蠢材,这么多年在京城连个人脉都没有,京城里的这些官向来都是明哲保身的,谁会帮一个让皇上不喜,贬职之人呢。”厉王道,“他写信给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吧。”
吴全摇摇头,“王爷又是怎么与这个凌将军认识的呢?”
“他的原配夫人也算是我的远房堂妹吧,我去京城的时候去过顾国公府,那时候他们夫妻二人也在顾国公府才有了一些交集。”厉王道,“可惜啊,我这位堂妹难产而亡,生下来的儿子也在大火之中被烧死了。”
“原来如此。”吴全道,“那王爷帮还是不帮呢。”
厉王直接就将信件烧掉,“当做没看见便是了。”
信件化为灰烬,也烧掉了凌勇的最后一丝希望。
只是这信件到底是何人在其中阻拦,就不得而知了。
凌勇盼着有人能帮自己回京城,可是搜肠刮肚的,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写了封信递过去,可真正能帮自己的寥寥无几,各个都没有回音。
他有些后悔,若是当时再娶一个家世高的女子为妻,现在说不定又是另外一番光景,现在苦求无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凌府到了这种地步。
无人知晓他的心思,整日里也只能借酒消愁,被手底下人一点一点架空权利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