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脸上的笑意减淡,对于自己的身体,季如是敏感又有些自卑的。
她的自信仅仅存在于跟自己相熟的人。
比如周顾的缝补和夸奖里面。
因为周顾曾见见过那样的自己。
沈林更是往她边上凑,“姐。”
他喝醉了,语气里面有些撒娇的味道,拉着季如的手臂晃着。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愿意为了艺术献身,可是我被生活已经洗涤过了小朋友,抱歉。”
她拒绝人永远都是委婉的,自带了说话艺术。
沈林眼里委屈巴巴,“可是我的灵感都是你啊姐姐,我需要你,没有一个艺术家能够离开自己的缪斯创作,没见过你还好,可我见过了,鲜活的你,不再是照片上的你,我不再能够对着想象中的你作画了……”
季如头大,这个人倒是给自己安了一个大罪名了。
他继续蹭着季如的肩,季如微微垂目,或许是两个人都有些酒意上头,更或是曾经生育过孩子,季如伸手摸了摸沈林的脑袋。
沈林在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所有的酒意也在那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他倏然直起腰身,不可思议地看着季如。
“怎么,怎么了?”
沈林的表情诡谲云涌风云莫测。
季如不解的看着他,自己是犯了什么天条了吗?
只见沈林神色严肃至极,“在我们那里,脑袋是不能随便给人摸的。”
季如心里一吓!
的确有的地方有这种习俗。
“抱歉我……”
“你要嫁给我。”
“啊?”
沈林:“我是上贵族,谁摸了我的脑袋就要嫁给我,我的脑袋只有我的妻子,我家中长辈能摸。”
“不是……那个……”
“就是,愿意让人抚摸自己的脑袋,是臣服的意思,你要嫁给我!”
这下子季如百口莫辩,的确是自己先动的手。
她神色有些慌乱,苦恼着为自己想理由借口。
沈林脸上的坚定神色终于有了松动,他噗呲一笑。
“开玩笑的,我不是那些人,如果你遇到的是其他人,那你今天就完蛋了。”季如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作为代价,可以做我的模特了吧?”
“不做裸模,其他的都可以,如果你想画一个身材很不好的模特的话。”
沈林知道季如不会再退步了,他大概猜到了,季如对于自己的身材很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