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妤转身要走,却又被秦笙拦了下来,她死死的盯着宋妍妤隆起的肚子,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恨意,“宋妍妤,我该怎么说你呢,同齐渊不清不楚便也罢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竟敢怀了他的孩子,还妄想把他生下来!”
秦笙眼底尽是癫狂,好似下一秒便会扑上来将眼前的人生生撕碎,宋妍妤知道她精神有些不正常,便更是害怕,只护着肚子一言不发,生怕激怒她。
见状秦笙更是来了兴致,笑得疯癫,“你如今摆出这样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齐渊又不在场。”
“你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哪里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明明我才是他名门正娶的女人!”
“那又如何?即便你是他名门正娶进门的,他碰过你吗?”
宋妍妤原不想跟她一个病人一般见识,但秦笙却抓着自己不依不饶,对她隆起的肚子更是虎视眈眈,“碰过你又如何,你这肚子里不过是个野种,也配你如今招摇过市?若是旁人知道世代清流的宋家,竟然出了你这么一个厚颜无耻、不要脸皮的淫--妇,又当如何去看宋相!”
“秦笙,从前我看在你与我同是苦命人的份上,便是此前你病着,也从未难为过你,如今你既好了,又为何还抓着从前的事死死不放?”
秦笙大笑出声,“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如今霸着我的丈夫,怀着你们两个的野种,日子过得滋润,自然可是用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我大度,可你想过没有,我这段时间又是过得什么日子?”
宋妍妤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身上穿的衣裳,虽不是什么名贵的衣料,但却也不是凡品。她不知秦笙今日为何会忽然出现在此,她只知若是继续与秦笙纠缠下去,被往来的行人瞧见了,还不知要传出怎样的闲话。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怕连累宋家。
宋妍妤转身便走,秦笙却忽然发了疯,几步冲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狞笑着说道,“宋妍妤,你莫要太过得意,你我均是心知肚明,他心里除了宫里那位,再也装不下旁人,你能与他有肌肤之亲,不过是因为你与那人有几分相似罢了,你既甘心为人替身,我自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如今我才是他娶进门的女人,你们也莫要欺人太甚。”
“侧夫人方才既然也说了,齐大人心里只有宫里那位,可见你也心知肚明,齐大人心里没有你。”宋妍妤拢了拢鬓发,笑得姿容无双,“与侧夫人相比,我好歹还同那位长得有几分相似,齐大人看着我这面容,娶了我也说不定,您说对吧,侧夫人?”
她刻意咬重了侧夫人三个字,气的秦笙面色胀红,骂道,“你嚣张什么,难道你以为他真会娶你做正室不成?你一个被休弃过得女人!”
“你怎知我不会?”
齐渊也不知在一旁偷听了多少,闻言现身搂住了宋妍妤,对着秦笙说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娶她门?”
“齐渊,你敢!”秦笙气急败坏,“从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父亲的,如今我父亲刚走数月,你便如此迫不及待要把她娶进门了不成?你怎能如此不讲信用?”
“秦大小姐怕是忘了在下在外头的名号,要不然也不会指望着在下能信守什么狗屁信用。”
齐渊数年来恶名在外,先有“色中饿鬼”知名,后又得了“奸臣”的骂声,他早将这些酸腐文人的话置于耳后,浑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