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面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如今她走投无路,要想救魏洵便只能求宋家,但不成想宋父却都帮不上忙,顿觉心如死灰。
宋妍妤退了出去,未出东院便听得魏母绝望而压抑的哭喊。
她敛了神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多时就回了西院。
后来的几日,魏母想尽了办法去查探魏洵的消息。但能在南衙里头当差的,自然都知此事的重要性,无论她花了多少银子,愣是半点消息都没打听到,甚至一有人听说是为了魏洵而来,便对魏家人避如蛇蝎。
魏母手里的银子流水般的花了出去,却毫无成效,加上着急上火,这病越发的不见好。在床上躺了半月,她那满头发丝竟已是全白。
她时常因为魏洵的事情忍不住在下人面前哭泣,可就算是流干了眼泪,她也依然一点法子都没有。
因着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宋妍妤总要日日过来照看一番。
可日子久了,她也有些支撑不住,便干脆只让下人来慰问几句。
这日,她刚躺下,就有一道黑影进了房间。
她眼皮都不睁,心里却已了然。
这个点到她房里来去自由的,除了齐渊还能有谁。
男人身上带着寒气,坐在床边看着她,粗声粗气的问,“脸色怎的比从前更差了?姓苏的难不成是个庸医?”
“她若是个庸医,我只怕都活不到现在。”
闭上眼不再看他,那人却掀开被子爬上了她的床。宋妍妤挣扎,却又顾忌着肚子,后来便也由着他去了。
“我这些日子要出京,你若有什么要紧事,便去找卢一,我把他留给你。”
“我不要,那是可以为你拼命的兄弟,留给我,你怎么办?”
宋妍妤双眸晶亮,看的齐渊心头发软,欺身吻了上去。
双手被他箍着,宋妍妤认了命,不多时唇齿间便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带有极强的侵略性。
齐渊复又在她身侧躺下,双手紧紧的抱着她,这副模样倒使得宋妍妤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知道你这些日子有意躲着我,也知道你心中有苦衷,只是如今我所行之事危险万分,你又怀着我的孩子,我总怕牵累了你。”
宋妍妤本有些昏昏欲睡,但听齐渊说起这些,她那点睡意便被驱散尽了,只是仍一句话不说,抿唇看向他。
“此次出京,我若有命回来,总要给你个交代,可我若是回不来……”
“你若是回不来,我便带着你儿子改嫁,让他喊别人父亲,最好再找个跟你有仇的,让他认贼作父!”
这就是十足的气话了。
齐渊听了大笑出声,揉着宋妍妤的脸,“我起先还怕你会因为我这事伤心,看来倒是我想多了。”
宋妍妤别过头不理他。
这人今夜却好似喝了酒一般,抱着她嘟囔个不停,“卫爷爷,我也留给你,他的医术远在苏慧之上,你还有一个多月便要临盆,难免不会用到他。”
“我有苏慧便够了,还能有谁比她更擅女子生育之事?卫老先生再好,却不专此道。”
“我说的不是你生产之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