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都知道你戴了绿帽子(1 / 2)

魏母不用想都知道是月娘告的状,她丝毫不理亏,反倒觉得月娘心机深沉。

她刚吩咐厨房不给偏院做饭,月娘便跑到魏洵面前告状,让他们母子二人离心,如此看来,其心可诛。

她对月娘厌恶更甚,又劝魏洵,“我这样做可都是为了你,如今你岳丈官至丞相,你若不在他面前同月娘划清界限,他如何肯在朝堂上为你谋划?”

魏洵心中微动,似是在思考魏母所说这番话到底有多少可信。

见状,魏母接着又道,“我知你对她有情意,但如今宋氏父兄在朝堂之上只手遮天,你若想建功立业,必定要同他们打好关系,从前你为了月娘对宋氏多有亏待,难保他们宋家不会心存怨恨,为了你的前程、咱家的将来,我这都是无奈之举啊。”

魏母本是想劝魏洵远离月娘、对宋妍妤好些,但魏洵听了,却顿生反感,“我魏家功勋世家,为何要依靠裙带关系上位,母亲也太瞧不起儿子了。”

魏洵虽无真本事,但却狂妄自大、自视甚高,从前有父兄庇佑,他在战场上不需太过卖命,便可战功无数,自从父兄过世后,他在军中地位便一落千丈,但他从不认为是自己无能,只觉得周围的人都是些拜高踩低之辈。

他越发厌恶宋妍妤,更觉魏母故意要他献媚讨好宋家,置男儿骨气于不顾,“儿子心中自始至终只有月娘一人,从前是,往后亦是,同宋氏原不过是逢场作戏,但母亲如今既苛待月娘,往后儿子亦不会再同宋氏虚与委蛇,还望母亲好自为之。”

他气冲冲的离开了东院,但却并未去偏院找月娘,反倒又进了畅春楼。

这几日,畅春楼来了个清倌儿,名唤柳青,模样生的天仙一般,是个卖艺不卖身的,魏洵在她身上花了数千两,到现在却连手都没摸过。

可越是如此,他却越是被撩拨的他食不下咽、夜不安寝。

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直到今日,他才有了确切的感受。

畅春楼作为整个燕京城甚至是整个燕朝,首屈一指的花楼,来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贵,玩的花样也新奇高雅,柳青善舞,一曲《绿腰舞》名动天下,勾的京中权贵乐不思蜀者不知凡几。

观舞者,有人作诗写《绿腰舞》: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迎风。

魏洵不懂作诗,出手却大方,兴起时给畅春楼小厮的上银便动辄过百两。因着出手大方,他倒也在畅春楼混了个眼熟,柳青每每登台跳舞时,他也总能混上个雅座。

这日他照例坐在了从前的位子,乃是二楼正对舞台的座位,能将楼下柳青跳舞时的身姿尽收眼底,但不想他刚落座没多久,楼下的演出还未开始,面前的桌子上便被人拍下了一沓银票。

他疑惑的抬头看去,却见一肥头大耳、满嘴黄牙的男人正凶神恶煞的瞪着他,身后更是站着七八个身强体壮的护卫。

魏洵认得此人,正是宫中贺贵妃的同母胞弟、三皇子的亲舅舅,贺成。

他虽名叫贺成,却是个一事无成的,如今三十多岁了,不仅没成家,更未立业,成日里在窑子里厮混,更是出了名的男女不忌、老幼不忌的主儿。

二人既相识,贺成的态度便好了许多,吩咐手下人将银票收了起来,对着魏洵作揖赔礼,“方才没瞧见竟是魏家二弟,当真是失礼了。”

“国舅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哪有什么失礼不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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