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爷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只是二爷失忆这许多日,一直沉溺在温柔乡里,如今怕是连剑都拿不起来了吧?”
齐渊眼中尽是鄙夷,气的魏洵面红耳赤,他夺过府兵手里的长刀,便想同齐渊较量一番。
魏洵本就不是齐渊的对手,莫说齐渊师承燕朝第一高手燕矶,便是二人根骨天赋,他也比齐渊不知差了多少,他原想收拾齐渊一番,却被齐渊一招挑落了剑,又一脚踢在了他心口处。
魏洵吃痛瘫倒在地,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你这狗贼,今日敢擅闯我魏府,将我魏家置于何处?明日我一定要进宫面圣,求陛下罚你。”
齐渊丝毫不以为意,反笑道,“二公子可真是好大的气性,只是不知陛下是信你,还是信我?”
他父母为了陛下死于逆贼之手,齐渊自小又由长公主教养,皇上、太后及长公主三人,只怕早已将其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要不然太子楚稷,又怎会跟他在身后一口一个三哥叫的那么心甘情愿。
若魏洵当真进宫面圣,依照齐渊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极大概率此事会被皇上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往后魏家还要因为此事受皇上和长公主的怪罪。
这实在不是个划算的生意。
魏洵年少轻狂,魏母却是个老谋深算的,她冲上前去对着魏洵便是一个极响亮的耳光,“你这逆子,到底是何处惹得齐大人生气了,还不快给齐大人赔罪?”
“他平白无故闯到家里来,对着母亲你与我大呼小叫,分明是他不将我魏家放在眼里,母亲怎的还怪到了我身上?”
“平白无故?”齐渊冷哼一声,“早就听说二公子失了忆,倒不想却是真的,竟费尽心机要打掉正室肚子里的嫡子,将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肚子里的,当成宝?”
寥寥几句,魏家知道他与宋妍妤内情之人,便都反应了过来。
魏洵此刻更恨了。
“无论如何,这都是我魏家私事,不劳齐大人操心。”
“二公子此话说的不对,二少夫人如今可是当朝郡主,食邑百户,二公子为了个外室如此薄待于她,将皇室的脸面放在何处?”
闻言,魏洵不说话了。
他脱离官场、脱离京中世家时日已久,回到魏家后也不曾亲眼见过宋妍妤身为郡主的风姿,对其被封为郡主之事仍没有太切实的感受,便也忘了这层皇室的身份,若想真的压人,即便是他们魏家,也只能赔着笑脸。
“想当初魏老将军在世时,魏家是何等的风光,不想他老人家故去仅仅数年,魏家便败落成了这副模样,让人瞧了当真是心痛得很。”
魏母人精一般,自然知道齐渊这是为宋妍妤出气来了,忙凑上前去又将儿子骂了一顿,“你可听见齐大人方才所言?二儿媳妇如今是郡主,她肚子里的孩子除了是我魏家血脉之外,还是皇室中人,岂是你这个做父亲的想打就能打的?”
她几句话,便是当着众人的面将宋妍妤肚子里的孩子认了下来,魏洵虽心中有气,但当着齐渊的面,也由不得他再说什么。
可不想齐渊收起了手中长剑,却径直走向了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