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听着是要出门,宋妍妤也顾不得其他,急匆匆的又拉开了些院门,正巧与程铮对上面。
程铮出身书香世家,见到宋妍妤的面便赶忙对着她行了个礼,“在下并非有意唐突姑娘,还望姑娘莫怪。”
宋妍妤今日梳的非是妇人髻,程铮未做他想,便只唤她为姑娘。
“公子不必如此多礼,是我忽然出现吓到了公子,不过我瞧公子眼熟得很,说不定我与公子之前见过。”
程家家大业大,平素想要凑到程铮跟前搏一搏富贵的女子不在少数,闻言,侍书便挡在了程铮身前,冷声道,“我家公子刚搬到这里来,怎会与姑娘见过,还望姑娘自重。”
“我并非胡言乱语,实在见了公子有似曾相识的亲近之感,我与公子前世见过也未可知。”
说罢,宋妍妤对着程铮行了一礼,不管身后的主仆是何反应,便直接离开了。
她来此,不过是想确定程铮安好,若与他多言,只怕会给他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这实非宋妍妤所愿。
主仆仨人并未回魏家,反而到了春华园。
二人数日未见,一见她的面,齐渊便将她拉进了怀里,“你瞧这幅画的画技,与你相较如何?”
宋妍妤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匠气过重,不过形似罢了。”
这幅画防的是山水画大家王鹤山的《清河图》,但只可惜模仿之人一昧追求形似,却忘了画作最重要的神韵。
齐渊哈哈一笑,“怪不得先皇夸你,眼力果然独到。”
他将画扔到了一边便要去亲她,却被宋妍妤扭头躲过,他也不恼,异常好性的问道,“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不痛快了,跟我说,我去杀了他。”
宋妍妤急忙去捂他的嘴,“我怀着孩子呢,你动不动打打杀杀的,吓到孩子可怎么办。”
“我齐渊的儿子,岂会如此胆小?”
宋妍妤无意同他争论这个,开门见山道,“我要西山的一块地,需要你帮忙。”
“我道是什么事呢。”男人对着一旁伺候的卢一说道,“这件事交由你去办,不论她看上的是谁家的,都听她的吩咐。”
“这些事一向都是卢二负责,属下……”
卢一话未说完,齐渊便将一旁的画掷了过去,惊得卢一连连应下,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好似有狗在身后追他一般。
宋妍妤见了疑惑得很,卢一是他的心腹,二人一直都不像主仆,更像兄弟,卢一这般怕他,倒还是第一次。
有了齐渊相助,当日傍晚,宋妍妤便拿到了那块地的地契,带着官府的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西山。
他们到时,魏洵与月娘刚从院子里出来,月娘已有六月身孕,一旁的魏洵很是贴心的搀扶着她,二人好不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