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不至于,我可听说这秦大小姐见过齐渊一面后,日思夜想、念念不忘,不说家世,齐渊这模样生的便好,也不知迷倒了多少世家小姐。”
三人说话声音并不大,可齐渊的目光还是轻轻落在了宋妍妤身上,搞得她有些发虚。
永昌伯府的下人端了描了朱漆的托盘上来,三人事先都没有准备,王舒放了一枚玉佩,上头描的是鹤纹,瞧着价值不菲又不会引起闲言碎语,宋知从发饰中拆了一只珠花下来,扔进了托盘里,宋妍妤无奈,也只能拔了一只朱钗下来。
她们三人并非未婚女子,倒也不必太过避嫌。
永昌伯府显然早有准备,除了作诗作对外,另给男客准备了骑射、投壶等诸多新奇的花样,宋妍妤并不擅长这些,却还是跟着众人去瞧热闹。
她模样生的好,嫁到魏家后这几年一直在为魏洵守寡,并不常出来参加这样的场合,因而许多世家小姐见了她,除了觉得面生不相熟者,竟还有闲言碎语传了出来。
“这便是魏家那个跟牌位成婚的寡妇吗,我瞧着模样倒生的好。”
“生的好有什么用,却是个克夫的。”
“这里头哪个彩头是她的,一会我可要好好瞧瞧是谁不长眼选了去。”
宋妍妤本不将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可王舒却是个火爆脾气,又看不得她受委屈,回首扫了几人一眼,“几位夫人还是管好自己吧,莫要光顾着议论他人,孙大人可是有些日子不回家了吧,孙夫人去花楼可见他他面了?”
王舒出身将门,家中父兄均深得今上信任,官职颇高,她一开口,议论的声音终究歇了下去。
那位被她点名的孙夫人恶狠狠地瞪了宋妍妤一眼,不死心又道,“王夫人怎的对旁人家中之事如此清楚?”
“这哪里是我知道的清楚,实在是孙夫人花楼寻夫,早已在整个燕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在场诸人有谁不知道,不过是看不想落了孙夫人的面子罢了。”
孙夫人被她呛的再说不出半个字,只能拂袖而去。
宋妍妤轻叹口气,“你何必与她争执这些,这几年过去,我早就不在意这个了。”
“你就是太好的性子,才会被这些人欺了去,往后若在有人说你克夫,你只管骂回去。”
知道王舒是心疼自己受了委屈,宋妍妤应下,几人交谈之时,男客那边已有人胜了几场,王舒的玉佩和宋知的珠花都被他们自己的相公选了去。
宋知的相公得了自家妻子的珠花,原想来宋知面前求个表扬,可没想宋知接了珠花,面上却无几分笑意,只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宋妍妤。
王之岐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宋妍妤连连作揖,“魏夫人莫怪,在下实在是……”
“王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大人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