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委屈就受不了了?”
宋妍妤对她尚有几分仁慈,叹了口气安慰道,“这些人不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因为魏家早就败落,再无从前荣光,也因为你父亲是赘婿,并无多大的本事撑起门楣,这些人才看轻了你。”
她本是好意,魏书意却并不领情,“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这些人分明是不喜你,不愿同你多说吧罢了,你竟还好意思推到我父母亲身上,真是不知廉耻。”
魏家的晚辈虽不确定她与齐渊的关系,但魏书意也快及笄了,哪里不懂男女之事,自然也猜得到些许。
宋妍妤这下是彻底懒得管她了。
小小年纪跟着魏母和魏婉宁不学半点好,偏偏学成了个白眼狼,她可没有那么多同情心浪费在这样的人身上。
她未出阁时,也是这样宴会的常客,也有不少闺中好友,这会便聚到了一起同她们闲聊,聊到兴起时,她一抬头却撞入了一双静如深潭的眸子里。
齐渊定定的盯着她,见她发现也不觉难为情,反而直直冲着宋妍妤而来,吓得她忙错开视线,假装去看王舒和宋知下棋。
这二人都是她未出阁时遍玩在一起的莫逆之交,王舒而今嫁给了大理寺卿,宋知则与当朝名将王之岐刚刚成婚,
见她装作不认识,齐渊起了逗弄的心思,走近了对着她们几人行了个君子礼。
他恶名在外,这里的几人却都不怎么怕他,王舒自不必说,宋知随夫出征,见过太多刀光剑影,哪里会被他三言两语吓到。
在场的只有宋妍妤微微变了脸色。
只因齐渊行礼后,趁着无人注意,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一会跟他走。
宋妍妤自是不乐意,但又不敢作对,只能点点头应下,男人才心满意足转身离去。
“二舅母,这位公子是谁?”
魏书意盯着齐渊离去的方向,面带羞赧,少女怀春。
“你外祖母成日在家里骂的人,你竟然都不认识么?”
“这……这竟然是齐渊,他模样生的可真好。”
宋妍妤自然知道他生的好,她未出阁时,也曾听说齐家三郎何等风姿,那时京中待字闺中的少女,只怕有一半的心上人都是齐渊。
魏书意是魏婉宁的第一个孩子,自小便是被魏母和魏婉宁娇惯着长大,胆子大得很,而今见了齐渊,她再看向宋妍妤时,眼中竟然带了几分嫉妒。
“二舅母可真是好运气,竟然能同这样的男人扯上关系。”
宋妍妤无语凝噎,又怕她大胆妄为惹出祸事,只能耐下心来去劝,“书意,你年纪尚小,别看他模样生的好,实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魏书意哪里听得进去,她冷冷的扫了宋妍妤一眼,“二舅母这话说得好没意思,难不成二舅母竟然对他动了情,在我面前这般抹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