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布政使大人,那温荣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已经签字画押了!”
郑泌昌在听完相关人员的汇报后,皱了皱眉,明显很不满意。
“谁让伱们自作主张给他签字画押的?明明他身上的案子还没有全部查清!说,你们是不是收了温家的银子,想要包庇他啊?”
郑泌昌将杯中的茶水饮尽,不紧不慢地说道。
“布政使大人,我等冤枉啊!眼下谁还敢冒着风险去收温家的银子啊,被别人知道了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见郑泌昌如此轻描淡写就给众人扣上了一个收受贿赂的帽子,负责看管温荣的那名狱卒见状,连忙跪伏于地,泣声道。
“起来,都起来!你们到底有没有收温家的银子,本官十分清楚,本官行事的宗旨是不冤枉一个好人,同时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你们再下去好好查查,看看这温荣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一些东西没有查出来,比如说他温家所涉及的那些事啊,等等等等。”
郑泌昌说完,打量着跪伏在地上的几人,缓缓开口道。
“布政使大人是想要借着温荣的口供,来对温家下手啊,想必是看上了这么多年以来,温家贩卖私盐所积累下来的万贯家财,这胃口可真够大的!”
这便是在场所有人此时内心的真实想法。
而此刻,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配合郑泌昌办事!不然的话,他们都无法安全走出总督府,很快就会被以各种各样罗织的罪名给拿下。
“布政使大人,此次是我等的疏忽!我们在没有完全查清温荣所犯罪行蕃情况下,就贸然给她签字画押而来,这是属下的过错,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负责看管温荣的那名狱卒很快反应过来,跪在地上,不停地扇自己耳光。
“嗯,不错不错,你们啊,还得多跟他学一学!”郑泌昌说完,从椅子上起身,将来人扶起。
“你们呐,也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反正那温荣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再给他加几条罪名也无可厚非。”
……
淳安县,县衙内院。
海瑞自从办完这件案子后,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淳安县。
“喏,把这些卷宗拿下去吧。”海瑞对着一旁等候已久的主簿说道。
“是,知县大人!”主簿说完,便来到海瑞的面前,想要将卷宗拿走。
“有什么想要说的,尽管说便是!”
海瑞见主簿脸上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道。
“呼,知县大人,这次您可露了大脸了!”主簿听闻海瑞的话后,明显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夸赞道。
“哪里,本官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海瑞对于主簿的恭维不置可否,而是继续忙着手上的公务。
“咱们淳安县有您这么一位嫉恶如仇又心系百姓的知县,真乃我淳安县数万百姓之福啊!”
主簿说完,便抱着卷宗离去了。
而海瑞只是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感慨道:“这县衙的茶,也别有一番风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