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废话吗,打开银库大锁的钥匙一直以来都由本官亲自保管,怎么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偷走?”郑泌昌对海瑞的话嗤之以鼻,出声嘲讽道。
紧接着郑泌昌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往下说道。
“就算本官的钥匙被歹人偷走,也无法打开银库,毕竟除了清点银两的时候,平日里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银库半步,违者格杀勿论!除非他们沆瀣一气,在本官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钥匙偷走,然后再……”
郑泌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犀利起来,怪不得自己先前这么困倦,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用了类似于迷魂香一类的东西,不然的话,凭借自己的意志,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睡下了?
“你,马上给本官过来!”
或许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郑泌昌将先前负责叫醒他的下属叫来,沉声道:“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快点从实招来!伱把那十万两银子藏哪了?”
“大人,属下冤枉啊!一直以来,清点银两的工作,都是在您的监督下进行的,属下如何能够做得手脚?”被郑泌昌叫出来的那位下属,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泣声道。
“这么一想好像也对,不过你身上的嫌疑也暂时无法洗清,还有那些负责看守银库的侍卫,一定是他们与外人勾结、监守自盗!来人,把他们一同给本官拿下。”
“是!”
郑泌昌的话音刚落,便立即有士卒应声,想要将那些侍卫全部带下去审问。
“大人,我等冤枉啊!自从得到您的命令,我们一直以来都尽责职守,不敢放一只蚊子进去啊。”那些侍卫见状,‘扑通’一声跪伏于地,向郑泌昌求情。
“哼,还敢狡辩,给本官拉下去,大刑伺候!一定要让他们说出银两的所在地。”
郑泌昌没有理会下属的求饶,而是摆了摆手,示意士卒将他们拉下去用刑。
其实郑泌昌内心十分清楚,被盗的银两与这些侍卫没有一点关系,只是这么大的案子,必须得有人站出来承担罪责。
没办法,为了头上的乌纱帽,再苦一苦他们吧。
“等等,布政使大人,下官认为他们是被冤枉的!”
正当那些侍卫即将被押送下去时,海瑞开口阻止了那些士卒。
“哼,你说他们是冤枉的,他们就是冤枉的?本官认为他们有重大作案嫌疑,必须经过审问后,才可证明他们的清白,给本官押下去!”
“布政使大人,请再给下官一些时间!下官对于案情已经有了些许眉目,想必此案很快就会告破了。”海瑞向郑泌昌拱了拱手,轻声道。
“大人,这……”对于海瑞的请求,郑泌昌不敢拿主意,便将决定权又交给了一旁的胡宗宪。
只见胡宗宪略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而郑泌昌见状,对海瑞说道:“好,那本官就再给你一些时间,若是到时候还是无法找到那批失窃的银子,就得按本官的意愿来行事,明白了吗?”
“嗯,下官明白,若是到时候下官查不出来,就按照布政使大人的意思来办!”
听完郑泌昌的话后,海瑞点了点头,开始在银库内四处观察,搜寻着可能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正当郑泌昌有些不耐烦时,只听海瑞的声音传来:“布政使大人,先前您在发现银两失窃后,便下达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布政司对吧?”
“那是自然,不仅如此,本官第一时间让所有人从银库中离开,还将那些负责清点银两的人全部都控制了起来!”
郑泌昌说完,脸上满是自得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