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告退!”
随后四人站起,向着吕布告辞,只是行到门口,李助迟疑的转头:“大王,此时已是安定,可要寻一正妃?”
吕布一愣,随即缓缓摇头:“此事不急……”,又重复了一句:“先这般。”
李助点点头,随即跨门而出。
吕布站在厅堂中看着房梁半晌,呼出口气,喃喃自语一句:“也该给个名分了……”
转身大步走去桌前,拿笔写着什么,不久,一则公文下发各处,邬箐、扈三娘、宿金娘三女皆封为侧妃。
随后大步而出。
……
天色将落,夕阳悬在天上,有气无力的发着光亮,街市上行人稀少,寒冷的天气将好在外溜达的闲汉冻入家中,焊在床上,也将靠卖果蔬为生的商贩冻的出不了家门,只靠余财度日。
马蹄踩着冷硬的地面发出得得的声响,与几辆马车交错过去,赤红的战马喷着白气,在前后侍卫的保护下走街过巷,在一家酒楼停下。
吕布下了战马,转头看看斜对过儿的花娘子楼,大气的楼房外挂着红色的灯笼,几个龟奴在外穿着冬衣,招呼着来往的大小官人进去喝酒、歇脚。
“在那地方?”披着黑色大氅的齐王歪了下头。
余呈上前一步:“错不了,军师没事的时候就爱喝花酒,常常好几天不着家。”
“他倒潇洒。”吕布嘴角勾了一下,转身进去酒楼:“某在二楼等他,你们去将他叫来。”
余呈应了一声,当下带着三个侍卫过去。
身后有人将马拉去后院,给了十几文钱的小费,仔细吩咐店家活计照料,又留下两个侍卫在此守着,随后才上去二楼。
此时尚未到饭点儿,人还不多,吕布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也不愿这些亲兵辛苦,让他们在周围坐了三四桌,点了饭菜,伙计一一记下,有人送来火盆放在脚边,方才退去准备饭菜。
将窗户开启一条缝隙,吕布就这般看着斜对面的,有新兵倒了热汤递来,他接过缓缓的喝着。
一碗热汤下肚,那边有熟悉的身影裹着皮裘走出大门,哆哆嗦嗦的一路小跑着过来,后面余呈与三名亲兵跟上,不多时就上来酒楼。
“见过大王。”王政拱手一礼,直起腰的脸上带着数个胭脂唇印。
“坐。”
吕布一指对面,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处,自不会大惊小怪,只是饶有兴趣的瞥一眼满脸通红的余呈,随后看向落座的青年:“军师喜欢女子暖床,多娶几个在家就是,这般混迹青楼什么时候是个头?”
“大王这就错了。”王政摇头:“政混迹青楼,不过是因为里面多是可怜女子,整日挣扎在泥泞之中,为些许银钱而对人笑,臣这人天生心肠软,见不得她等不情不愿的样子,是以甘愿牺牲自身陪伴在她们身边,天长日久,她们清楚臣的为人秉性,自然不会只是因钱而笑,此时的笑是为臣,乃是发自肺腑,此臣之愿望,希望世间女子都能绽放开心笑容,是以常在花楼走动,洗涤她等心灵,愿其生活中有丝光亮照射。”
酒楼中渐渐喧哗起来,吕布坐在对面无言,半晌脸上抽搐一下,提起热汤喝了一口放下:“某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般言论,当真清新脱俗。”
王政自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