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六只眼看过来,这军师耸耸肩:“你等今日争论来争论去有何意思,难不成还能替大将军做主不成?不若来日将这些国号都写下来,呈给大将军,让他来定,岂不是强似你一句我一言的在这里争论?”
“……也是。”杨扑面容一松,哈哈大笑:“倒是老夫着相了,贤侄说的有理。”
李助也是呼出口气:“今日之事太多,一时间钻了牛角尖,却非明智之举。”
“既然如此……”高桢左右看看,手撑着桌子冲着李助道:“主簿家中可有吃的?”
李助莞尔:“有是有,不过能充饥而已,今日天晚,不若我等四人去城中酒楼吃喝如何?”
高桢当下双臂用力站起:“那还等什么?走着。”
四人当下站起身迈步出门,天上黑幕拉起,有月牙挂在天空,虽是华灯初上,街上仍旧有人走动,转过一条街道,相对李助住的地方要热闹的多,两侧多是酒肆茶馆,宽敞的道路偶尔有马车走过。
“就这里吧。”王政有气无力的扒着高桢的衣服,指了下有二层的酒楼:“再走下去,我就要躺在街上了。”
“那可不能让军师露天而息。”
李助说了一句,与杨扑二人走去楼中,高桢嘿嘿笑着扶着王政跟在后面入内。
酒楼二楼,叫做吕观的青年靠着窗坐着,席间都是或年轻、或稚嫩的面孔。
“来了辽阳府快有半月,那骠骑大将军也回来好几日了,仍是没有见到,观哥儿,该不是大将军不待见你家吧?”
说话的人是吕家姻亲的韩家小辈,叫韩铎,两家联姻数代,家中子侄多以兄弟之情相交,更兼两家教授学问时互通有无,后来干脆将家中学堂并在一起,是以彼此间既是朋友兄弟又是同窗求学的同学。
“主君来时曾与我说,大将军此人多半是我家之人,只是哪一支确实不知,你说他不待见我家……”面如冠玉的青年无奈的摊手:“还真有可能。”
“那不是还要等到不知何时?”韩铎哀嚎一声,身边几个较为年长的堂兄弟也是面带苦笑,一片哀愁叹气之声。
“……或许吧。”吕观说了一句,眼神瞥去窗外街上,瞬间坐直了身子,将头探出去仔细打量一番。
“观哥儿在看什么?”韩铎见状奇怪的看他一眼。
“今日说不定是我等幸运之日。”吕观说着放下酒杯:“我看着大将军府的主簿与军师来此吃饭,铎哥儿一会与我去拜见一下?”
“有这般巧事儿?”
几个青年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