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前方的护卫听到响动大惊,焦急下不顾危险,直接拉住战马。
箭雨随着战马的停住落了下来,仅存的十来个侍卫慌忙挥动着兵刃,有人下来战马往自家主帅那边跑过去,视线里,冲来的赤红色战马顷刻而至,马蹄踩过耶律捏里身侧的土地,裹挟着一阵风冲了过来。
画戟的幽芒在黑暗中闪过,人的头颅飞了起来,身后骑兵更是不敢让前面主帅独自面对敌军,皆是拼命打马而上,箭矢飞过头顶,冲上的骑士带起更大的风声,从两旁插入活着侍卫处。
一片哀嚎回荡在空中。
踏踏踏——
赤兔停缓了下来,四蹄不住踩踏着地面,战马掠过身旁带起阵阵风声,吕布抽了下鼻子,这血腥味儿里好像混进来什么,只是他一时间也没去细琢磨,转首看看后面趴在地上的契丹主帅,抬起画戟虚指了一下:“来人,去看看他死了活着。”
当下余呈和几个亲兵跳下战马,抽出腰间横刀走过去,这升任门下督的青年刚一蹲下抓起人头凑过去看,呼吸间,顿时转头“哕——”,几个稍微靠后的亲兵也是双手捂鼻“唔……”了一声,倒退两步,满眼的嫌弃。
远处马蹄声在响,“杜壆——”方天画戟朝着那边指了一下,身后冲来的骑兵中传来一声“跟我来!”,轰鸣的马蹄声跟着身穿青龙铠,手持丈八蛇矛的男子飞奔而去。
余呈和自家亲兵的声音传来,吕布眉头一挑,转过脸,一怔:“怎地这种神情?”
“呕……”余呈试了试对方鼻息,转手一把将扶起的脑袋摁在地上,起身走了两步去到旁边,狠狠喘息一下:“大将军,这厮还活着……哕——”
“……你这是怎地了?”吕布看他这幅模样大奇,不由提下赤兔向前两步,夜风吹过,隐约有种难闻的味道。
那边余呈连忙捂着鼻子,一边摇手:“大将军莫过来,这厮好像是……拉了!咳,脏死了!”
“??”缰绳猛的扯住,前生今世征战两辈子,任他吕布见多识广,这时候脸上一时间也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嘴角抽动一下,半天话语才挤出嘴唇:“将这厮……嗯……呃……”,风中的异味儿飘来,不由抬起胳膊遮挡,腿脚轻动,赤兔后退的同时开口:“先将他收押。”,随后叹息:“晦气!”
几个人嫌弃的看着地上躺着的辽军主帅,有人跑回战马取了水囊,又问周边护着吕布的骑士要来携带的清水,几人先是将这地面趴着的男人拖去一边,一通凉水倾倒下去,这人的身子颤了一下,随后又归于寂静。
余呈一边看着,忍不住伸手在鼻子前面扇着风:“这厮听那些舌头说是什么秦晋国王,我看更像是粪王!真是够臭的。”
“许是辽人就好这口呢。”
“越臭爵位越高是吧?”
有亲兵捂着鼻子开口说了一句,几个人顿时苦中作乐的哈哈大笑,浑没看见下方被水浇灌的人捏住了拳头又松开。
“成了,这般差不多了,等回去扔水里涮涮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