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喊声,大杆刀挥斩,夜色里响起惨叫。
卫鹤、韩滔歇斯底里的怒吼,骑马领着亲兵亲自殿后,侧后方几个辽军骑兵挺枪刺过来,韩滔大吼出声,手中大斧砸开枪杆,反手一斧子从脖颈处砍过,余力不歇,又将靠近的另一骑砸落地面,后方有人惊惧的勒住马匹。
“走——”
卫鹤吼了一声,手中大刀砍死一人,冲着韩滔吼了一声,两人调转马头去追跑去前方的步卒。
后边辽军一个“追——”字出口,前方的卫、韩二人猛的回身拉满弓弦,身旁的亲卫跟着射出一阵箭雨,最前方的十几名骑兵登时中箭,惨叫一声摔落马下。
厮杀在辽西州边的道路上时有发生,挽弓挎刀纵马追袭的辽军士卒不时撵上前方奔逃的人影,又被卫鹤韩滔两人带兵回转拼死杀退,随后转身就跑,退却的辽人军卒踌蹰一下,在后方又追上前来。
嗖——
箭矢从耳边飞过,后方隐约有人在叫喊着。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黑夜里,战马奔腾,肥壮的身影倒拎着大杆刀,嘴巴开合不定,四偶尔回身射上一箭,周都是跑动的身影,清凉微风吹过天空,却卷不走人身上的燥热。
反身在马上做了个规避,回正的身影却发现没有危险袭来,韩滔咬着牙:“卫兄……”,倒拎着大斧回头看眼追杀的辽军,冲着他咆哮:“能不能别说这不吉利的话,入娘的,老子没死在辽人手里,也得被你咒死在这!”
“啊?”卫鹤转头看他一眼,肥脸上一片无辜之相:“我就叨叨几句,辽狗追不上来了。”
说着话,低了下头,一支箭矢飞了过去。
“我……这是追不追的事吗?”黑暗中看不清前方人的表情,韩滔气息有些不顺,忍不住身子挺直一些,战马似是看到什么陡然跃起。
嗖——
“啊——”
惨叫声在半空响起。
“韩兄!”卫鹤大惊,连忙回转过头,勒缓战马。
后方,战马哒哒两声脆响落地,“嗯……”的闷哼声从韩滔口中发出,整个人向前扑倒在马背上。
“入娘的辽狗——”
卫鹤睚眦欲裂,肥脸上火,收刀抽弓,反身先是一箭射出,勒住缰绳就欲转身前去拼命,身后不少士卒停下脚步,握着横刀回转过身。
“等等!”压抑的声音在旁响起,就见着马背上百胜将伸出手摇了摇:“老子没死。”
“哦……”卫鹤脸色当即回暖,一拽马缰,喊了一句:“愣着干嘛,跑啊!”,连打几下战马跟上前方战马,身后停下的士卒刚迈出去脚,忙不迭的停顿下来,转头跟在后面继续奔逃。
这辽军经过厮杀,虽是不敢再追上来杀,却还是有着不少人,他们这一通袭击损失近千,若是被追兵缠住,又被大队辽军追上,到时八成都要折在此处。
“韩兄怎样?伤在哪里?”
马蹄声震响,卫鹤打马靠近韩滔,肥脸上有着一丝关切之意。
“……”韩滔张了张嘴,一脸复杂之色,最终挤出一句:“卫兄,你那张嘴真入娘的该死,以后没事还是别叨叨了。”
卫鹤老脸一红,臊眉搭眼的嘟囔一句:“我怎会知道你能伤着……”,随即提高声音:“你到底伤哪儿了,快些包扎,别再流血多了失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