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人多,大将军一时没想起来也是正常。”
几人说笑几句,不多时曾涂骑着战马跑了过来,跳下马先朝着吕布施礼问候,又朝着旁边几个校尉笑了一下。
“曾司马,问问看,那地上的人是否是金国的皇帝。”旁边花荣对着他说了一句。
这女真汉子点点头,连忙走过去用着几人听不懂的语言与那些痛哭的人说了几句,返身回来抱拳:“禀大将军,地上的死尸正是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
吕布舒口气,看着同样兴奋的几将道:“各位将军,这辽东……”猛的一攥拳头:“将入我等之手了!”
“为大将军贺!”
震耳欲聋的喊声在一众女真人哭泣声中传来。
不久,后方蹄声阵阵,余呈带着另一组亲兵打马而回,同时带回的,还有那为完颜阿骨打做替身分走众人的完颜奔睹。
而更晚些时候,孙安却是传来上官义、王俊拦截金军败兵失利,被人逃走的消息,只是如今大局已定,却也影响不了整个战场丝毫。
风云漫卷,天光亮起一抹鱼肚白,破晓的金阳升起天空。
疲惫的士兵在将官“大将军有令,我等今夜已胜,凡参战者,皆有赏赐!”的喊声中,喧哗而起,亢奋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仲夏末,持续了一天一夜的突袭之战自金军渡江攻打坞堡起,在完颜阿骨打身死之际结束,溃兵如被洪水冲垮的沙土,散落的遍地都是,而追杀的吕布军军队,也在亮起的天光下四处搜寻着,时不时能看到有人在原野上被追上杀死,尸体远去,一路远去数十里。
天光明媚,军队陆陆续续的开始返回,被俘的金军双手捆束,又被粗长的麻绳串起,连成一条长有数里的队伍,看押的士卒走在两旁,面上喜气洋洋,大声议论着自己在战场上缴获,或是杀了多少敌军,畅享着将要到手的荣华富贵。
前方,后背插着三角小旗的令骑飞奔而来,带起的黄土让走路的步卒朝边上让了一让,直入中军。
吕布被亲兵簇拥着,年轻的身体经过一夜的厮杀还有着充足的精力,一双虎目透出兴奋之色,思考着接下来应做的事情,听见马匹奔来的响动抬起头,那令骑到了近前跳下马:“大将军,后方传来讯息。”
带有封腊的信件被亲兵接过,递给吕布。
“看来消息不少。”
吕布接过两封信件,将战马靠边停下,拆开细细看了起来,余呈过来守在一旁。
“呵……某的亲族?”
撇了下嘴,将信纸折叠,吕布将这信递给一旁,余呈赶忙接过,也没去看,重新将信塞入信封,随即放好。
纸张哗哗声响中,剩余的信被打开,单手持着方看了几行,顿时神色一变,连忙双手将信扯平,从头到尾再次看了一遍,“哈哈哈哈——”的笑声从口中发出。
余呈奇怪的看眼前方的主君,有些好奇那信中是何好消息能让他如此欣喜。
“余呈。”陡然的大喝从舍不得将眼移开的吕布口中发出。
余呈连忙恭敬上前:“属下在。”
“走,回去!”喜气洋洋的将信收起,亮起的虎目中隐含笑意:“回辽阳府,你邓飞哥哥还活着。”
惊喜从青年护卫脸上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