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想了想,点头一下:“这般说也是。”
随后同萧海里二人转眼看着吕布。
“也罢……”呼出一口气,吕布站了起来,走动两步来到窗前,推开:“昔日曹操麾下降将无数,张……文远、张郃、徐晃、庞德都与其战过,若是一一清算未能有后来之势,他都能容了,某为何不能容一个耶律马五?”
身后萧海里吐一口气,耳听吕布开口:“只是张文远彼时已无旧主……,张郃则是被郭图诬告,庞德也无原主效忠是以降曹。”
看着外面景色的目光有些复杂,吕布继续开口:“你如何肯定这耶律马五真心投靠?”
萧海里抓抓腮边胡须,半晌开口:“这倒是和他老子有关,这厮虽是宗室,却因他老子当年跟错了人,是以一直被耶律延禧那蠢货厌恶着,若是俺去说和,当也有几分把握让其投入大将军麾下与昏君作战。”
抬头看看站在窗口的人影,又说了句:“况且这厮在辽阳府被下狱……说不得箫保先是领悟昏君的意思,不然……”
吕布不在意的挥挥手:“那你就去做吧,若是他不降……”转过身子看向裴宣:“将他交给文仲容、乜恭。”
“是。”裴宣躬身领命。
“大将军放心,这厮在后辈中是个能打的,俺定说他来降。”
萧海里重重一拱手,随即便要出去,裴宣连忙告退,同这契丹汉子道:“你我同去,省得到时费事。”
说着话,两个人后退几步,随即转身开门出了大门。
“高顺……”吕布看着大门关上,手臂搭在窗棂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当日,你为何不降呢?”
语气萧瑟,窗前的人影久久没动。
……
天光渐走,过午的日光少了些许温度,苍鹰的影子在河面快速掠过,有船只在靠岸,高空俯瞰下去,影影绰绰的身影走去码头,持着刀盾的士卒后面站满了弓弩手,齐齐指向逼近的船只。
一队队空着手的士卒从船上下来,低垂着头,任人用麻绳将自己与身后的同袍串连起来,随后被押着走去一旁拒马桩围城的空地站着,拒马后面则是长枪劲弩对着这边,持着兵器的吕布军士卒目光平静,等待一会儿或会有的厮杀。
“危昭德兄弟呢?”下了舰船的李宝四顾左右,没看到那杆熟悉的危字旗与舰船。
“回统领,危统领带着船出去了,说是巡视一下河道。”
有士卒回了句话,倒是让李宝乐出了声,转头看眼被押下来的高永昌,肩膀一碰徐文:“看来还是咱哥俩儿命好,不然这厮多半是要被危兄弟给擒了。”
徐文点点头,催促:“是极是极,快去大将军那吧,俺等不及了。”
笑声在天光下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