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看向卞祥与袁朗,这两人顿时齐齐后退一步,刘赟一怔,哭笑不得道:“二位这是做甚,又非是刘赟想出的法子,只是说说而已。”
周围几人连着被俘的铎剌一般,露出不敢苟同的神情。
卞祥与袁朗也是嘿嘿一笑,拱拱手:“这等法子光是说就要莫大勇气。”心中暗忖,你方才那神情可不是说说而已。
刘赟也不以为意,他在梁山上本就是异类,就算加入进去随后便被派到辽东勾当,与这些人本就有隔阂,是以也不急着立时融进去。
只要……
军功不被人夺去就行。
他想。
周围的帜旗被风吹动舒卷而起。
卞祥走前一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俘虏:“说下吧,你等具体多少人?准备在何处埋伏?除你之外尚有何人领军?”
“我等斥候已找到你等所在。”袁朗在后跟上一句:“可莫要想欺骗,正如之前所言,我等对你们也算熟悉,可莫要想着随便说一人名行那蒙骗之策。”
右手拇指朝后指指:“方才说话的刘赟兄弟就是从你辽阳府而来的,还被你家皇帝请去刺杀过辽国留守。”
铎剌偏头看
去,刘赟正朝着他展颜一笑点点头,拱手抱拳,顿时感到嘴中发苦,一时不知该是骂吕布狡滑还是该骂自家皇帝糊涂,只知道大元……
完了……
这渤海将领面上神色愈加颓然:“不敢,既然决意要说,自是不会欺骗各位,只希望事后留我一命。”
“你若愿降,自然不会杀你。”卞祥眼神一亮,一拍胸脯道:“若你能助俺们招降那些兵马,俺保你在军中前程,大将军说过,辽东诸族是一家,不会区别对待,俺军中也有从嫔州投降来的渤海人步卒。”
“……一言为定。”铎剌吸口气,振作精神:“此次来的只有我武勇军三千马军,另有两千从各军抽掉的骑兵,除我之外,尚有陛……高永昌领军,只他身子正值大病,不能长时间指挥大军,因此军中大小事物皆是我在打理。”
看看对面兴奋起来的几个将领,舔舔失了血色的嘴唇:“我这次出来就是寻地埋伏,如今我未归,高永昌当是知道事情有变,或会后退二三十里以观情势,此时率军杀去,或能一战擒之。”
袁朗眼睛一亮,与卞祥对视一眼,这大汉当即点头:“兄弟率军突袭,俺带步军随后就到。”
“滕戣、滕戡,上马!”
袁朗吼了一声,迈脚朝着自己战马快速走去,一翻身跨坐而上,双腿一夹马腹:“吹号!出发!”
天光下,牛角号的声响吹动,一千余骑兵汹涌而出,随后步军浩浩荡荡快步而行,烟尘拉起半空,大地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