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东北方向五十里处,这片辽阔土地上一处不起眼的小角落,战事由斥候间的搏杀,渐渐发展成正面的冲突,一万五千余人的吕布军走出耀州,与萧酬斡所领的辽军开展了刀刀见血的厮杀。
早到一日的吕布军在此修建了简单的防御工事,数道壕沟隔开了吕布军步卒与辽军骑兵的距离,双方在这简易的防守之地面对面的打了个招呼,天光下,歇斯底里的喊杀声撕裂了天地间的宁静,人间好似沸腾的开水,热烈、致命。
以辽军的兵力来说,近乎两倍于吕布军,且因辽帝御驾亲征的缘故,整个军队的装备都是顶尖儿的,只是兵员素质不一,无法与吕布军几支打老了仗的队伍比拼血勇,林冲、唐斌带着麾下陷阵营,总共一千人的重甲步卒像是海中的礁石一般,任凭海浪冲刷撞击,仍然是屹立在前线不倒,后方的花荣指挥着射声营,趁机放箭收割着人命。
等辽军反应过来面前的队伍并非容易啃下之时,已经有四个营被打的逃窜回去。
“废物!”
大纛在寒风中舒卷不定,萧酬斡敲着战靴看着仓皇逃回的步军,脸上铁青一片,只是眼中那丝对叛军的轻蔑也已经收了起来:“宋军的重甲……”
缠着金丝的马鞭砸在手心:“这伙贼人从哪儿弄来的?”
一道人影在身后听着,稍稍靠近些许:“详稳,说不得是宋人支持的,以此来搅乱俺们国内的局势。”
“……不对,时间有些对不上。”萧酬斡吸了口气,随后马鞭朝着那边一指:“罢了,此时正是战时,不想这等伤脑筋的事情,只要打赢了,自然有答案。”
转头对着年轻的身影道:“耶律马五,你带着海州兵马朝着对方侧面冲一冲,莫要正面应战对方重甲步卒。”
“末将领命!”
耶律马五一抱拳,抖动缰绳,朝着一旁自己的队伍跑去,“跟俺来!”的吼声随着风声传入大纛下的行军副统耳中,眼见着五百骑兵跟上,随后
海州被抽掉的四千马步两军移动而行。
天光变得更加明亮些许,温度隐隐有些升高,原野上的人影晃动不休,金属打造的刀枪反射着阳光,挥动间,往往有光亮闪过,不时有人惨叫着倒地,变成毫无生息的死尸,空气中的血腥味儿风吹不散。
对面的人潮涌动起来,战马的蹄声在天地间响动,潮水一般的洪流蔓延过来,绕过插满箭矢的地面,划出一道弧形冲向侧旁的战阵。
风声呼啸,注视着战场的两个壮汉面色齐齐一动,连声高喊指挥着军队。
“试探结束了,侧翼的都打起精神,辽狗来了!”
“射声营往后退,辽军骑兵出动,注意敌人骑射!”
吼声在十数个大嗓门传令兵的重复中盘旋在阵列上空,松垮站着的身影晃动间紧绷起来,持着盾牌的士卒顶上前方,长枪架设而起,后方哗啦啦响声中,闪着寒芒的箭簇抬起。
对面,奔腾的骑兵冲势已成。
晚些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