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好胆!”
“海州……”坐在马上的行军副统呢喃一句:“看来对方是把决胜之地放在那边了。”
萧酬斡没有说话,他也是如此想,只是皇上下了旨意,身为臣子就要去做,如此而已。
“如今萧海里兄弟给了情报,那我等就莫要辜负他的好意!”雄壮的身躯站了起来,按着环首刀看眼将目光望下去:“留文仲容、柳元在此守城,其余马步两军一起出发,今次在野外击溃他们!”
另外一边,纵马交错的斥候挥刀,与辽军斥候手中长枪碰撞一下,战马之后的同伴陡然闪出,出刀,将来不及变招的斥候一刀砍断手臂,凄厉惨叫声在林中响起,人掉下马来。
“敌军先锋五千人已经进入海州地界……”转过身的吕布眯着眼看着两人:“这边的辽兵还未与我等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想必会是以疾袭为主。”
萧酬斡点头之时,这穿着黑甲的大汉一拍战马,泼刺刺的跑入后方的军阵中,不久,举着苍鹰旗帜的五千士卒加速跑上前,轰隆隆的声响中越过中军处,一直朝前奔跑而去。
吕布点点头,转头看着堪舆图,拿起毛笔在耀州辽河处画了一笔:“我等以前常在宋地走水路与宋军战,今次虽说辽人带着不少攻城器械南下,却也要提防一二。”
……
甲辰日。
……
身后的汉人统军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马上思索着,萧酬斡转过头:“韩庆和!”
刀锋、人影、战马在瞬间交错而过,汤二虎瞳孔陡然放大,那边辽军士卒大吼声中,手中刀砍过同伴脖颈,鲜血瞬间冲上半空,死尸轰然掉落马下,在地上翻滚一下朝外喷着带着腥气的鲜血。
“是!”
“不打紧。”吕布走向一旁,抓起大氅披在身上,余呈见状赶忙取过环首刀递过来。
两人连忙站起抱拳,看着吕布带着余呈出了大帐。
……
拍了拍堪舆图:“一旦有事,即刻让马灵去通知某。”
夜晚的岩渊城忙碌一片,马灵亲自带着斥候奔出城门,融入外界的黑暗,消失不见,縻貹、卞祥两个都统领回归军营,催促着下面人检查兵甲是否完整。
“恁地说,大将军该是要出发了。”李助捋着胡须,眯着的眼睛不知望向何处:“……可是有甚犹豫之处?”
只是不多时,往来的斥候带来最新的消息,萧酬斡紧紧握了一下战马的缰绳:“前面已经与贼人的斥候交锋了……”
营中众人的目光看去那边的萧海里,皆是晦暗不定。
李助神色微动:“那不若让王俊与上官义两营伏于暗处,一旦事有不谐,或许他二人就是一张底牌。”
大军迤逦而行,绘有日月与雄鹰的军旗被风吹得不住晃动,萧酬斡在中军处随着坐骑不停起伏着,胸前系在头盔上的狼尾不时飘动,四周轰隆隆的脚步声响震耳欲聋。
一路上,平日南来北往的商贩行人几不可见,偶尔能看到一两个穿着皮裘带着貂皮帽的猎户,见着前方遮天蔽日烟尘中的军队,纷纷脸色大变,匆匆朝一旁枯树林钻去,有斥候从林中奔出。
当先赶来的辽军斥候见着单骑停在尸堆中的斥候齐齐低头,战马上的士卒露出一张朝气蓬勃的面孔,细看之下与韩庆和有着几分相像。
说完话的契丹汉子抬着头看着上首的吕布,目光真诚,神色无变,吕布看他半晌,突地一笑:“甚好,就按照你说的准备就是。”
韩统军面色一变:“这伙人疯了?跑这么远来窥视俺们行军?”
轻轻将毛笔放下,吕布用手点着海岸:“某再把钮文忠留下,配合王俊、上官义在外游走。”
城外不时有征调过来的青壮将砍伐好的树木运入城中,人头大的石块也准备了不少,一桶桶桐油运上城墙,堆在安全的角落与一人高的缸放在一起,随时准备在战时烧热。
除了斥候的战斗外,马步两军在做着最后的调整,砍坏的兵刃一时半会儿没法再用,从军中辎重官处领取新的装备,战马在吃着开战前特意加了精粮的饲料,一个个摇头晃脑扫动着尾巴,显然心情不错。
汤二虎再不犹豫,没有转向杀回去,当下打马而走,吊在脖子上的竹哨放入嘴中吹响,不少听到哨声的斥候连忙动了起来,有穿着辽军衣甲朝这边冲来的,也有穿着黑甲的身影在后撤。
吕布犹豫一下,点点头:“昨日晚间虽然萧海里说的清楚,然,战场瞬息万变,某可不觉得那萧酬斡只一心找寻我等在野外决战。”
天冷日高,白云如絮,中军处马上的统帅口鼻飘逸出丝丝白气,望着前方的眼神不知在想着什么,偶尔,行军中有战马嘶鸣,传令的骑兵听着萧酬斡的命令在前后奔跑,行进的军队做好了厮杀前的准备。
粗壮的树身被工匠做成拒马桩插入城墙下方,有人在通往城门的路上挖起深沟,一根根削尖的木刺放入其中,以备不时之需。
毫无温度的阳光升上天空,照着云下卷起的黄土烟尘,奔行的辽军斥候不停的在前方搜寻敌人侦骑,来往奔跑之间不知多少队人马在探查。
众将齐齐拱手,一派金戈铁马之状。
看了眼跑远的汤二虎,这少年冷哼一声,随即打马朝着辽军先锋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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