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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此时若是弃城而走,他这条命不丢在这里也要丢在军法之下,但若是带着太守而走,说不得还有些转机。
府衙距离南门较近,战马奔来的时候,看着几个值守的士卒正有些六神无主的在那慌乱,这城池的祥稳也没在意,跳下战马跑了进去,一路走进后堂也没看着几个人影,不敢耽搁,连忙跑了出来,看着几个呆头呆脑的士卒心中一动,一把揪住一人道:“太守哪里去了?”
“城墙上燃起的烽火黑烟的时候就走了,小的也不知去了何处。”
“该死!”
耶律支奴一把将人推开,跳上战马,耳朵一动,隐约听着后方有声音沸腾起来,风中飘来“城门……”“……开”之类的字眼儿,顿时色变,“驾——”的喊了一声,当先朝着最远的北门跑去。
那边天青云飘,当是还未被城外的贼军攻打。
马腿飞快迈动,耶律支奴不停回头瞧看,隐约听到后面有更大的呼啸声传来,这契丹祥稳咬咬牙,低头猛抽战马两下,提高了速度。
逃亡队伍的左侧,街道上传来马蹄轰鸣以及百姓惊叫的声音,一支骑兵的轮廓隐隐出现在尘烟之中,曾涂骑着一匹良马手中舞着银枪,一马当先:“兀那贼将别跑,有胆前来与俺厮杀!”
耶律支奴钢牙差点儿咬碎,恶狠狠瞪了那边的贼人一眼,不发一言,只是低头打马。
呜、呜、呜——
然而转头不久,就听后方几声短促的牛角号声吹响,吃惊的回头看了眼,上下颠簸中,正看着一个骑兵将号收起。
隆隆的声响在周围响起,耶律支奴的眼中有些绝望,他也是久在军中的人,如何不知这是大量骑兵入城,正在前行包抄。
看着左边路过巷道尽头的骑兵身影,又望了眼身后紧追不舍的曾涂,憋闷的契丹男人“啊——”的吼了一声,在看向前方时,左侧起了大量的烟尘,那是
找到空隙的骑兵在转变方向。
又一支马军的身影在前方显现出来,手中两杆短枪的骑将“哈哈!”一声怪笑,打马对冲过来,声音兴奋:“那贼将,老子董平,还不投降!”
战马还在飞驰,耶律支奴端起长枪,声音悲忿:“你才是贼!老子镇海府守将耶律支奴!”
两马交错,三杆枪交击,长枪被右手短枪隔开,左手的枪刺出时,马上的契丹将领勉强偏身,被戳中肩窝,随后双枪将马不停蹄撞入后面的亲兵中,两枪左刺右挡,顿时连杀数人。
后边耶律支奴侥幸逃命,弃了长枪,拔出战刀,方要闯入梁山马军中准备杀出重围,一支箭矢急速射来,噗的一声正中左眼。
“啊!”
耶律支奴疼的扔掉刀去捂眼,哪里提防对面冲来的身影一刀将他砍下马,战马轰隆隆的跑过,停下之时,这守将已是被马蹄踏的不成人形。
政和五年腊月丙申,天色将晚,梁山攻陷镇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