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唐骚骚头发,有些无奈的叹气:“这事说来话长,公明哥哥且先坐下。”
山寨忙碌之中,有人也在屋中坐着。
巡弋的寨兵提着长枪排成一列健步走着,三三两两的屯田兵抬着成箱的兵刃从冶炼之地走下山来,马军几个指挥使凑在一起,对着堪舆图在找何处能抢到战马。
宋江看着他:“那厮可是有身份。”
宿大户摇摇头,神色伤感的闭上眼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随她去吧,别受了欺负再回家门就是。”
宋江眼神顿时有些复杂,叹息一声:“也罢,此也是晁天王的缘法,但愿众位兄弟过的舒心。”
“是个纨绔子弟……”刘唐叹息一声:“那厮骑着马在城中横冲直撞,专门朝着妇孺跑,看着人仓惶逃跑或是抱着孩子痛哭就哈哈大笑,本来我等都不愿答理他,哪里料到这人在我等眼前撞飞一个女童,小弟等人自是气不过这人跋扈,当下打杀了那匹马,又将那厮胖揍一顿,这才离了城。”
“倒也没有……”刘唐眼神中带着几分异样:“京西那边抓人的官差比之京东、河北更加不堪,一个个慵懒的紧,小弟等人进城都没人注意。”
宋江却是想的差了,以为他是说随自己安排,当下走过来开口:“宋江同僚来寻,要紧急去趟衙门,怠慢贤弟了。”
那人看看宋江,勉强的点点头,随即刘唐也不敢多留,拱手告辞,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宋江眼神中有些恍然:“可是被人认出了容貌?”
“疼……”宿大户崩出个音节,顿时眉毛一立,站起来作势要打小儿子:“找死啊你!”
“使不得,使不得。”
宿义眨眨眼:“爹,疼不?”
宋江看着他,依言坐了:“那就长话短说,端的是如何?”
宿良张张口又闭上,最终还是没忍住:“爹,都在一个山头儿,她就是不受欺负也会回来找娘和恁的。”
“那怎么……”
“好。”宋江点点头:“我送贤弟。”
老头儿愈气,脱了鞋猛地朝宿义扔去,这小郎君见事不妙,赶忙一低头让过带着臭味儿的“暗器”,“嘿嘿,没打着”的说了一句,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宋江这才松口气,看着同僚道:“快些走吧,老父母当是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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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随即启程。
当下提起招文袋,只觉得手中一沉,然而看着刘唐已经朝外走了,他也是心虚,怕同僚看着刘唐起疑,连忙将袋子往腰间一系,走到门口,果看着同僚惊疑的看着出来的刘唐,连忙道:“此乃乡间一友,今日来家中送些果蔬土鸡。”
“逆子!”屋中宿大户看儿子跑出去,红着眼拍着桌子大骂,宿良赶忙给她捋顺着胸口,不停念叨同一句话:“爹,恁先消消气儿,改天我收拾他。”
砰——
“这事情倒也怪不得任何人,先前我等随着方翰、丘翔二人去往京西,在那段家住了一段时日,那段家三人也都是义气相投的好汉,招待咱们也是不遗余力,时日待得久了,晁盖哥哥面皮薄,想要回馈一二,便起意去城中订一桌酒席。小弟等人如何能让天王哥哥去做这等事情?是以都抢着去做,然而如此却是出了岔子。”
……
“……哼!”
伤感不见,鼻孔中冷哼出一个音节,有些发福的身形站起来甩了下袖子一瘸一拐的朝外就走,宿良见状连忙从地上捡了自家老爹的鞋高喊:“爹,先穿鞋子,莫崴着脚。”
风在吹拂,不多时,吕布再纳一妾的消息遍传梁山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