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你二人是来劝降?”
缓过神的红脸儿汉子冷笑的看着面前友人与同僚,还未等唐斌答应,京超就开口说着:“帮你收尸。”
关胜脸上的冷笑顿时一滞,唐斌疑惑的眼神看去时,这前制使冷笑出声:“关胜兄弟可曾思索过此时刘延庆会如何做?”
张了张口的大刀将又闭上嘴,眼神中有着思索之色,唐斌眉头一挑已是明白京超的意思,想了下,推翻之前心中说辞,身子前倾,诚恳看向关胜:“关兄,兄弟在军中如何被陷害你是知晓的……”
眼看着关胜看向他的面容多有黯淡,续道:“若不是你私下放我一马,早就与关兄阴阳两隔,如何能坐在这里说话?如今你之处境与我相若,该是我帮你了。”
“也不知关兄弟知不知道。”关胜一脸不赞同正张口欲言,那边京超连忙接上话:“媪相孟春时就与西贼战于野,刘法将军于古骨龙斩首三千级,仲春之时就领六路边事,西军权柄全归其手中,如今一战,刘延庆手下一部西军死的死,俘的俘,这时看着你我回去,依着他的性子与刘延庆那厮的言语,可会一笑了之?”
“……”
对面的神色毫无愧疚,甚至点点头:“不错,老子是如此想的,你奈我何?”
关胜举起手晃晃,哗啦啦的响声在牢狱中响起:“不帮关某把这玩意儿去了?”
关胜神色挣扎,半晌开口道:“然则官家待祖辈甚好,已是三次加封其号,如今获赠为昭烈武安王,我若是……”
疑惑的目光看来,狄雷轻笑出声,房间中有轻声细语相谈之音。
“你等说的可真?莫不是在诓骗洒家?”
“记着呢,记着呢,现在就去找这二人。”
唐斌大喜,连忙站起:“就知关兄最是义气,且随我去见哥哥。”
关胜眼角抽搐一下,冷不防身前坐着的唐斌半蹲而起,朝前一步握住关胜的手道:“如今梁山正是转变之时,哥哥别出机杼,愿带我等往去辽东,夺回汉家故土……”
拍了拍上官义尚未有伤的部位道:“况且我等也未想在这京东之地举事。”
伤重的汉子瞥他一眼,有些虚弱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响起:“非是为了朝廷,只是我自己这心里过不去,先前为公四处搜捕山匪贼人,如何自己又做了贼寇去祸乱百姓?”
轻声说着话,狄雷坐下看着躺着不动的人影:“朝廷那帮人有何好的,值得上官兄这般待见?”
唐斌暗暗叫苦,心忖莫不是激起我这兄弟的脾气,起了逆反之意吧?
关胜的神色微微一滞,有些语塞,接着哼了一声,神色变了两下,方才看眼唐斌:“兄弟别愣着了,若是你所言乃真,去往辽地算关某一个。”
“放屁!”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梁山何时祸害普通百姓了?”孙安走过来,将调好的汤药递过去,看着对方毫不犹疑的接过喝下:“山寨所劫的都是为富不仁的商贾大户,还未曾对平民百姓下过手。”
“还有郝思文兄弟与宣赞兄弟,他二人也是受关某连累。”
说话声音中,三人打开牢房,卸了关胜手上镣铐,转身去往另外监押之处。
“等等我,你兄弟二人这般过河拆桥,入做一伙却把京某人丢去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