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行,郝兄替我遮拦片刻。”
嗖——
锵——
前冲的两人如同在骤雨中摇曳的孤枝,“啊啊啊啊——”的张口大喊中,双臂不停挥动,刀枪不停相交,锋刃在对撞中碰出火星,偶尔掠过那边逆流而上的人体,带走一溜血迹。
阳光暗淡,被杀的混身是汗的三人却是没有半点有趣的想法,奋力将沉重的画戟推开,关胜浑身是汗,受伤的臂膀被滑过的汗液激的火辣辣的疼,帮着宣赞格开又朝他刺去的画戟,倏然朝着二人道:“二位贤弟快走,我等不能都留在此处,当有人回去报……信!”
戟刃砸在刀杆,勉力撑住的关胜咬牙使力猛的推开,反手去砍时,又被一戟砸偏开去:“走啊!关某挡住此人!”
“宣兄快些!”
“不需。”伸手抚摸一把赤兔的鬃毛,吕布嘴角挂起一抹异样笑容:“两个受伤的一个武艺低微,史文恭拿的住。”
那边的前曾家教头冷哼一声,画戟崩开偃月刀,借力砸向宣赞的大刀,“嘭——”的一声金属撞响,那边的丑郡马面上巨变,插着半截箭矢的伤处飙出一注鲜血。
“哪个坏老子好事、与老子抢功劳!”人群中的崔猛暴躁不已,他适才瞄了半晌就等着一箭取人性命,哪知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
关胜那张红脸顿时像是烧起火一般几欲滴血,忍痛双臂握住大刀挥下,口中喝骂:“梁山恁地欺辱人,真当关某是泥捏的?”
转头瞠目四顾,左右两边,名为黄施俊与呼延灼的男人正在收弓,登时让这善射的前军官脸色臭了下来。
“驱散敌兵,点燃粮草——”
宣赞早已咬着牙关砍掉箭尾,流着血的双臂提起大刀就朝着关胜跑去,身后郝思文自是不会反对,挺枪跃马在骑兵中奔过,抬手对着史文恭就是一枪。
赤兔开始减缓速度,身旁、身后的骑兵开始超过火红的身影,逐渐分散,刀光斩下,骨肉分离中不停有人倒地,血肉骇人的溅射出去,沾着灰土的尸身被马蹄踏过,骨骼断裂的声音不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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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的赤兔上,吕布望向后方的目光中带着有趣的意味。
“留下!”
两马并行间,史文恭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手中画戟一抬,嘭地一声将刀震起,手臂一伸,那带着红缨的长兵对着关胜脑袋刺了过去。
宣赞血染双臂,一张丑脸疼的扭曲,勉强冲着郝思文喊了一声,回手又将画戟挡住,一旁的郝思文面色变换几下,陡然“啊啊啊——”的大喊一声,拼尽全力朝着史文恭刺出三枪。
关胜、宣赞见此连忙配合发力,然而那边穿着扎甲身影的画戟舞动的滴水不漏,郝思文见状不甘的大吼一声,一勒坐骑转身就跑。
慌不择路中,没见着那边有人面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