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彬此时也不急了,整了下官袍,带着宋江施施然去了中堂,见着京超的那刻,这县令笑了下:“京将军,粮秣已是备足,青壮也已经召集齐备,恁可将之运去军中了。”
当——
“糟了,那要快些离开。”
进入征讨军前,他以为能将这身本事展露无遗,靠着手中刀枪博一个另眼相看,证明公相没看错人,哪知被刘延庆说是粗鄙野将,不堪造就,先是晾在一旁,后又一脚给踢到后边押运粮草了。
血肉与筋骨在这一刻发出沉闷的爆响,身体破烂一般的飞起丈远落在地上,滚动两下停在雷横脚边,拎着朴刀的插翅虎面上有冷汗流下。
“救命——”
京超眉头一松,面前这人相貌与那关胜有些相像,心中有些好感,作为同被公相塞入征讨大军的两人,都是被刘延庆排挤、边缘化,因着同病相怜,虽说不算什么朋友,总归有个交情在,打量一番两人:“都是雄壮之士,这一路上也望你二人尽心。”
押运粮草的青壮与军士顿时有些混乱,开始赶着车子想要围成圆圈。
杜壆一提缰绳,当先跃出阵列,冲向林子之外。
那奔出来的骑士身后,更多的马匹在树叶飘飞中冲出。
当——
京超也不以为意,招呼随他来押送两千士卒上前,当下吆喝一声,押着装满粮秣的车辆离开这郓城县,去往几十里外的大营。
“该不会是地龙翻身?这听声音也像。”
旋即想想,当不至于。
对面,十数骑开始不要命般朝他冲来,这人不敢再站在原地,赶忙双脚蹬地跃开此处,落地的瞬间,耳中有恶风呼啸,赶忙一竖朴刀。
时文彬身后瞪大眼睛,浑身颤抖着举着手说不出话,半晌狠狠跺脚:“这该死的赤佬,粗鄙的军汉,竟然蔑视本县!本县……本县……”
然而有些来不及了,一道黑影猛地窜出树林,手中蛇矛闪着寒芒,一下将靠近的军士挑飞上空,鲜血在人体上空喷洒,随后落了下来。
正在马上走神想事的京超听到喊声,顿时回过神,方要开口喝骂,耳中听着远处传来的轰鸣声,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顿时寒毛都竖了起来,转头大喝:“闭嘴!是敌袭,快将车子围起来!”
战马缓行,轻微的起伏中,马上人的眼神因迷惘而有些迷离,两旁的原野景色不停的朝着后面掠去。
该死!
京超拳头握紧,一阵骨节爆响的声音传入耳朵,媪相握着西军,自己投了公相没个地方施展能耐,在其他地方只能苦熬年限去往上升,莫不是是说……
“俺也感觉到了。”
京超气的脸色发红,有心想撤后,组织军士防御,然而对面的酆泰根本不给他开口机会,一夹马腹,一双黄金锏顿时将他罩了进去。
“咦?怎地地面在晃?”
到底该怎办?
“伱大爹爹酆泰,我的好大儿,知道祖宗闲的发闷上前帮着疏松筋骨,当真算得上孝子贤孙。”
战马奔驰,没去管四散而逃的人,夹紧长枪,握紧战刀,带着凶戾的杀意狠狠撞入胆敢靠过来厮杀的人群。
“该着我们了。”
天光开始黯淡,越来越多的人正在被杀死当场。
顶不住了,这次感冒后感觉精力差了许多,先去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