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入奔逃队伍的柳元、潘忠二人看着躲闪的敌人颇有些无趣，连杀数人清出一片空间，随即停刀收枪大喊：“投降不杀——”

下方，溃兵在仓惶涌来，本以为可有逃出战场范围的人被轰然撞入侧面，不断有人被这帮生力军砍翻在地，失了血勇的人只想着躲去他人后方，脚步停下时，马蹄声响，刀光绚烂掠过脖颈，鲜血喷涌出来。

“入娘的……败得的这般快，老縻我想下去厮杀都没了兴致。”

阳光持续减弱，点燃火把的一刻，人数较少的强人开始推搡着近乎两倍于己的俘虏前行。

“是。”

“入娘的！”柳元恨恨骂了句，将马一勒：“莫要追了，后面还有不少官军，莫要为一个撮鸟放跑一群。”

与此同时，伏在马鞍上逃走的孙立费力睁开眼睛，视线中，隐约看着一处简单的农家园子，随后低头昏了过去。

视线中，不少官军绝望的扔掉兵器蹲了下来。

视野朝着后方而去，能见着不知多少的尸体倒在地上，露着黄土的地面被侵染上暗褐色，人或者战马走过去留下一片带血的足迹。

黑色的壮汉带着亲卫来到战场边缘，望着抬到路旁的伤兵，一路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身侧躺在担架上的竺敬已是被卸了甲胄，正捂着伤处呻吟出声。

更远的后方，赵立挥着长枪在逼迫逃跑的人跪下，“投降不杀——”的呼喊声响彻在山丘之间。

“哈哈，还是命重要。”大手拍了下对方的腿，黑熊般的汉子站起来，夕阳的光照过来，竺敬一时有些睁不开眼，只听那边的声音有些伤感：“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垂头丧气的绯红身影倒是没想着反抗，乖乖按着吩咐前行。

“不知——”

嗖——

“縻貹哥哥……”竺敬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吸了几口凉气道：“遮莫是肋骨断了……嘶，疼的厉害。”

竺敬闻言脸露苦笑：“如今正值大战……当真是……”

“说的也是。”

柳元、潘忠二人见此大怒，连忙纵马朝前追赶，只是身前有人挡路，拨开人时那病尉迟马不稍停已是跑出一段距离，二人见状同时取弓在手，瞄着前者后心陡然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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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死了吗？”马蹄声中，柳元收弓看着身后插着两只箭矢的人影大声问着。

疾驰的病尉迟全当没听见，一个劲儿的打马前行，身前、身后，有人渐渐停下。

“撮鸟你敢！”

沉重的身子滑下战马，有灯火透出窗纸。

闺女又发烧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