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又看看对面那打量自己的脸色,摸摸脸颊恍然道:“小人天生长得丑陋,只是赚钱又不看模样如何,惊着恁了。”
呼延庆点点头,大宋多有富贵人家学武,这人又是走海商,比之陆上更要危险三分,练些武艺防身或有可能,一挥手道:“罢了,本将也不管你为何这般模样,你找本将有何事?”
那阮贰顿时激动道:“小人今次出海与倭国做生意,被那伙海盗盯上也算倒楣,只是他杀了俺家中长辈与不少伙计,还望将军做主剿灭这伙匪类,清净这片海域。”
……
韩凯闻着带着海腥气味的风,抓抓脑门儿:“可莫要没将平海军引来,反将自己陷了进去。”
“小二兄弟心思缜密一些,当是无碍。”危昭德站起身来,拍了下木制的船尾,啪的一声开口道:“再说此时你可曾见过不贪财的官军。”
韩凯想想,缓缓点头:“也是,俺有时候觉着那伙官军才该是当匪寇的料。”
……
麻烦……
皱着眉头,呼延庆张口道:“本将尚有要务在身,恐是爱莫能助……”
那阮贰听他说话,顿时伸手入怀,身旁几个亲兵手握长枪顿时对准他,就见抽出时拿出一金丝锦带,这自称富户的人用力一撕袋口,刺啦一声,一叠金叶子掉落下来,反射着阳光顿时让周围走动的军士停下脚步,直愣愣的看着。
就听那海商道:“小人知道各位太尉有要事,是以愿意进献此次行商所得所有钱财,共计八万贯,另有锋利倭刀十把作为酬谢。”
“八万?!”
呼延庆方要拒绝,就听惊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心中咯噔一声,转头就看着澄海军的指挥使一个箭步蹿了过来,一把揪住那阮贰:“你这厮所言可是当真?”
那海商顿时指天画地:“小人如何敢欺骗各位太尉,俺宁愿不要今次所得银钱,也要那帮杀害俺家长辈的人死绝。”
“呼延兄!”澄海军指挥使眼睛一亮,转过身走来呼延庆身旁低声道:“不若就帮这人一下如何?”
“李兄,非是呼延庆不愿,实在是这剿匪时间耗费过多,你我若是去追海寇,误了朝廷定下的期限,到时可是要挨军棍。”
“挨军棍也好过穷死。”那李指挥一挺脖子:“你我麾下士卒皆靠赏钱过活,去年至今见着几个铜板?这般下去家中老少怎生活?”
看对面平海军的指挥尚要反对,这人往前一步,贴着呼延庆耳朵道:“呼延兄弟不妨看看你我麾下儿郎的神情,你若是不应,信不信来日上了战场会有不忍言之事发生。”
呼延庆瞳孔一缩,眼神朝着四周扫了一下,果然见着所有甲板上的军士双眼冒光的看着地上金叶子,又见麾下将官齐齐看着自己,离得近的那副将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罢了。”呼延庆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平海军虽是自仁宗朝起入了禁军之列,然而待遇却没好上多少,克扣粮饷之事司空见惯,若是不允此事,当真会有后患。
“传令全军,跟上前方海寇!”
铿锵的语气在舰船上空响起,一众军兵肉眼可见的露出喜色:“愿为将军死战!”
有附近的舰船停了不知发生何事,好奇之下隔空喊话询问着,待得了答案纷纷传开,“愿为将军死战!”的声响越来越大,最终遍传平海、澄海两军。
呼延庆苦笑的看着手下军士四处奔走,矫健的身姿与适才简直判若两人,看眼亦是满面感激的商人,这平海指挥使仍是有些放心不下,偷偷招来副将轻声耳语着:“去他船上查看一下,是否有他长辈,所得银钱多少。”
“是。”
那副将应了一声,看眼阮贰随后没入人群,不多时传来查询结果,确是有个长辈身死,船上众人皆是得见,只银钱所得众人并不知晓,只从账房处得到账本,有银钱八万四千有余,查验船舱,数字准确。
呼延庆这才松了口气,将那阮贰唤来,又找了几个军士看着他,又命军士二十人上了那商船,让其跟在舰队后面,这才放心的看着鼓满的风帆前行去追赶海寇。
……
“成了!”
危昭德眼见后方平海军船只升起船帆追赶上来,顿时一拍韩凯:“现在看咱们了,让兄弟们注意速度,莫要被这些赤佬追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