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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些。”杜壆点点头,看着几人道:“这人往日事迹小弟多有耳闻,也曾倾羡他的风流不羁,只是未想到今日倒在这里。”
袁朗闻言大奇:“这倒是未看出来,杜壆哥哥竟然对这老将高看一眼。”
“又没人问我,我干嘛要说。”杜壆没好气的撇撇嘴:“况且只是后辈对前辈的些许艳羡罢了。”
“行了,既然杜兄弟有过这等想法,那收敛这人尸体之事就交给你。”
杜壆躬身谢过,眼看着吕布神情严肃起来,同着其余二人直起腰杆:“我等现今已经先赢两成,但也不能志得意满,接下来尚有仗要打,你等老说英勇的西军亦有一军出阵,如何打,还要试试才知。”
对面三个马军指挥使也是齐齐点头,说到西军他们也不比吕布熟悉多少,也唯有如其所说谨慎应对。
“不过现在,都给某滚去休息,该包扎的包扎,想睡觉的睡觉。半日之后出发,来日修养好了再与某一齐会会东来的宋军。”
“是。”
三人齐齐抱拳喝了一声,静下来的战场,尚未睡着的人望向这一边,人群中,垂着的大旗被风吹的飘扬起来,舒卷不定。
季春之时,北上的刘延庆进了兴仁府,另一路应天府出发的队伍则停在单州,尚未接到北方消息的两路军兵休整一番,补充了粮草继续朝着济州进发。
而从登州南下的队伍则是终于走过了青州,面皮淡黄的将领疑惑自家的海军为何尚未走青州进济水河,只是想想那帮水师往日的做派,随即在心中摇摇头,只是催促自家麾下的军队继续南下。
然而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有人正在神伤。
……
海浪、说话的声音从船舱外传进来。
呼延庆站在案桌后方,正躬身低头看着海图,阳光从窗口射入照在他的侧脸,黝黑的肌肤看起来有些粗糙,某一刻,坐了下来,紧紧闭着眼。
这两日,自从出海赶往青州就没好事,先是桅杆的绳索断了,接着遇上一次大风浪,好不容易等这天灾过去,澄海军那帮弩兵竟然有二十多人拉起了痢疾。
用了药石之后也不见好转,许是应找人治疗才是,然而这茫茫大海如何给他等找郎中诊治?
无奈何,只得微微偏离些航向,放小船下去,带着他等去往临近的莱州掖县找郎中,自己则是带着船队继续航行。
只是这一番折腾下来,饶是呼延庆素来自认刚强,也有些顶不住这频发的状况,只是心中暗自嘀咕:
接下来应该不会再出乱子了吧?
当当当当——
警示的钟声在外敲响,这平海军的指挥使登时翻了个白眼,站起身嘀咕一句:“真是不经念叨。”
尚未打开舱门出去,就听外面有急促脚步传来,眼前大门嘭的一声开启,自家副将满脸紧张的喊着:“指挥使,前方发现海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