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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雨势越发的大了,豆大的雨滴砸在树叶上,飞溅成细小的水滴落入地里。
刘赟呆呆的望着外面的大雨,神色有些忧郁,到这梁山有数月之久了,这梁山寨兵强势的秘密他自觉已是知晓,除了战事来临,这些人就是一直在山中操练,没钱没粮就去富户家借,又有打破城池后获得的军需装备,是以方才有如此战力。
待回了教中,定也要建议教主多多训练教内兄弟,不然纵使人数众多,也不过重复当日江州之事罢了。
他也不知这是自己第几次这般想去,只是兀自这般去想。
踏踏——
外面走动的声音传来,刘赟耳朵一动,方转过身,就听大门砰一声响,有人砸动门扉:“刘赟,开下门,寨主有事找你。”
刘赟皱下眉头,自从来了这梁山尚未同这梁山魁首独自面见,心中暗自揣测所为何事,人却是过去打开房门,外面穿着蓑衣劲装的汉子见他开门,抱拳道:“寨主有事相商,请随俺来。”
刘赟点点头,示意对方带路,这才取了蓑衣斗笠披戴身上,跟着对方朝着远处而去,也没过多久,这人领着他来到一处所在,敲响门扉,打开间,露出余呈的脸,抱拳道:“统领,人已经带到。”
余呈打量后边汉子一眼,点点头:“进来吧,哥哥正在等你。”
刘赟先谢过带路之人,随后进屋摘掉斗笠蓑衣,跟着余呈进来,见到里面正安坐等待的身影,连忙上前一礼:“刘赟见过吕寨主。”
坐着的人影点点头:“不用多礼,算来刘兄弟来我梁山,已是数月有余了吧?”
刘赟眼神一动,知他不是闻讯,是以只点点头,静静等着下面的话。
“原先与你摩尼教说好,以钱粮换人,今日你等倒是有人前来……”虎目注视面有激动之色的汉子,嘴角带上戏谑的笑容:“只是一来不想履行诺言,却想要某放你下山;二来是想将某当傻子来戏耍。”
身子微微前倾:“你说,某该拿你如何?”
刘赟眼睛慢慢睁大,倏然站起身:“断然不可能,我教中人都是一口唾沫一个坑,如何会说过的话不算?寨主……”
“你当某有闲心与你说笑?”
身子朝后靠去,吕布虎目轻瞥眼前的汉子,刘赟顿时住了口说不出话,“这……这”的呢喃两声道:“寨主自是没心思说笑,只是刘赟着实无法相信教中的兄弟弃我而去。”
吕布微微眯眼看着他,手指摸了摸下巴上的虎须硬茬:“某没时间在此与你争论已发生的事情……”伸出食、中两指朝着对方一比划:“某给你两条路……”屈起一指:“一,某损失了三十万石粮,十万贯铜钱,你给某做事十年以此抵债,十年后任你自去。”
刘赟口微微张开,第二根手指屈了下去:“二,某现在心气儿不顺,想要见见血,你拿命来赔偿于某。”手臂放下到扶手上:“你选哪一条?”
“我……”
刘赟瞳孔一缩,嘴中蹦出一个字又住了口,皱着眉心中快速思索着,他心中也知吕布自是没必要戏耍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教中放弃他这事,心思转了几转,眼见吕布眼神慢慢泛起不耐之色,颓然低下头道:“愿选第一条。”
“明智之举。”吕布起身走过来拍拍他肩膀:“记住了,十年!某不喜被人多次戏耍,莫要负我。”
“刘赟……”神情复杂的汉子低头抱拳:“不敢!”
雨声渐小,滴答的水滴声响中,天空渐渐放晴,有彩虹挂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