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吕布那张脸,伸出素手放到一侧轻轻摸着:“只是郎中也吩咐最近少行房事。奴想……这是第一个孩子,为万全计,只能辛苦郎君忍忍了,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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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咬了下嘴唇:“郎君再找个能暖床的?”
“莫要多想。”吕布大手覆了下来,轻轻揉了下少女的脸:“某晓得如何做,你安心养胎就是。”
少女点头投入怀中的一刻,男人伸手摸着她的秀发:“除了姜纹,可还有人知晓你有身孕的消息?”
“没有。”闷闷的声音从胸膛传出:“奴想第一个告诉郎君,是以谁也未曾说,且让姜郎中也帮忙保密。”
“既如此。”吕布想了想,目光有些深邃的望着一旁墙壁,大手抚摸着自己女人的后背:“那就宣布这个消息吧,今晚让众人也一同乐一乐。”
“一切任凭郎君做主。”娇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窃喜。
阳光下,房屋中的男女紧紧相拥,没多久,梁山寨主有后的消息传遍了山林水泊,仲夏中的这一天晚上,仿佛成为了梁山欢庆的节日。
……
天光放远,越过环绕山林的水泊,越过草木茂盛的平原,远去西面,一处满是高大树木作为屏障的林子后方,占地颇为广大的庄园正点起星星点点的灯火,饭菜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靠近中心位置的豪宅中,院落里的树木在夜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一身白衣的刘慧娘端坐在屋中,静静啜着杯中的茶汤,目光有些幽深的看着外面主家的方向。
“原来是云家的未来主君。”
“哎,梁山闹得这般大,谁不怕啊,我祝家现时只想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儿。”
“主动……?不成,我不赞成,只要我还在祝家庄当家做主,就决不许做出这般事。”
“配合官军?那也不行,我不赞同!”
前两日冰冷的话语在脑中盘旋,少女的心却似是被人攥住一般,胸膛堵的厉害,有些喘不动气。
“小娘子,那位祝永清少爷来了。”外面有声音传来,少女抬头看去,云龙安排的护卫头领正站在门口,等了半天,见里面的女孩儿半天没说话,侧过脸道:“可要小人将他赶走?”
“……不,请他进来。”
清冷的话音传出,外面的人点点头走了出去,不过片刻,祝永清那张阳刚的脸庞出现在了视线内。
“慧……刘小娘子……”脸上有些愧疚的神色,少年坐到了一旁,一双眼睛时不时的瞄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表兄,不知来此何事?”
刘慧娘放下茶盏,一张娇艳的脸庞微微抬起,一瞬间让身材更为高大的祝永清觉得是在被人俯视一般。
真美……
心里闪过一瞬的想法,随即有些难受的扭了扭身子,祝永清的面容有些难过:“这……小娘子可以如同路上一般唤我祝小官人。”
少女的头颅摇动几下:“奴认为如此并不妥当,祝家与云家到底是有着亲戚关系,若是被伱兄长知晓你我私底下随意称呼,当是会迁怒于你。”
“我兄长?”祝永清的眉头紧紧皱起:“我兄长万年云游未归,如何怪罪我?”
刘慧娘拿起茶汤端到口边,似是不经意的开口:“奴说的是祝朝奉,他不是你兄长吗?”茶盏靠近樱唇,轻轻饮下一口。
“狗屁兄长!幼年时我生病,那是我二哥求爷爷告奶奶给我请来名医医治的,他祝万茂从头到尾连问一声都没有!”祝永清的眼睛里的厌恶似是要溢出来,攥紧拳头恨声道:“况且他与我兄弟又非同一母亲,我可没有这般兄长!”
“未想提起表兄伤心事,是奴的不是。”刘慧娘脸上满是歉意,看着祝永清道:“只是他好歹也是祝家庄的主事人,恁如此说,若是被他听到,说不准会引来责罚,还是慎言的好。”
“小娘子不必担忧!”祝永清猛地一捶桌子,砰然响动中,这个桀骜的少年仰起头:“我祝永清也不是好惹的,他若真敢来撩拨我,正好夺了他这家主之位。”
“不必如此,奴知小官人说的乃是气话。”刘慧娘轻笑一声,将身子挺了挺,花苞般的胸膛吸引了对面的视线,却是视若无睹:“奴可不想你受伤。”
她是在乎我的!
祝永清只觉得一股气从丹田而起,站起来道:“小娘子恁的小看人。”
“非是奴小看小官人,来这祝家庄多时,祝朝奉仍是不愿同官军联合……”歉意的看了眼少年,垂下螓首:“而小官人对此也无法改变,岂不是正说明,这庄中上下都听朝奉一人的?”
祝永清的面色涨红成猪肝色,火上脑门之际,一句话脱口而出:“若是这厮死了,这满庄的人也须听我同万年兄长的,到时我二人带着庄勇助小娘子平了梁山。”
低垂的眼帘闪过一丝异样,少女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对面:“此等话莫要乱说,只是奴也要多谢小官人,这是奴第一次有被人如此关怀的感觉,就算是奴误以为,却也是足够了。”
祝永清只觉得血往头上涌,一步走过来,单膝跪在少女面前,抓住桌上的素手道:“我可没乱说,只要你想,我这就去做了那厮。”
未被捉住的手掐着衣裙下得腿肉,素手反握住少年的大手:“如此你岂不成杀人犯了?莫要如此,是奴的错,跟你说的太多,这些事本就该奴一人扛着的。”
“我也能帮忙扛着!”少年的眼中有惊喜的神色,一张白净的脸彤红一片:“慧娘,只要你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眼见面前的少年神色兴奋难耐,将素手撒开:“奴自是愿得,只是奴也在父兄灵位前发过誓,梁山贼子死绝之前,绝不谈婚论嫁,是以……”
歉然的一笑,刘慧娘用衣袖遮住半张脸:“现在奴只希望你能活的好好的。”
“慧娘……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杀那厮,之后便助你……”
伸出的手堵住对面的嘴:“莫要硬来,祝郎真愿相助于奴,奴这里有个计较。”
夜色渐渐深沉,跨院的屋内,有窃窃私语声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