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个土堆前的木片皆是刻着:张氏商行伙计。再往旁边则是一个大土坑,宋江眼尖看到土壤间露出的一片褐色衣角。
“遮莫适才这里有人打劫,被那伙人反杀了。”宋江脑子灵活,稍微一想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他也未料到适才看到是两伙人,而不是一伙。
“那我们该赶快报官啊。”宋清听闻大惊失色。
宋江面色古怪的看了眼自己兄弟:“四哥儿啊,咱们告谁?”
“自然是告……”宋清伸着手往外边指了指,想要说什么,突然又闭上了嘴,用手抓了抓头发。
“走吧。”宋江拍了拍兄弟的背朝外走道:“可惜适才未与他们结识,打头那个或真个是将种。”
宋清也是叹了口气,与兄长一起走了出来,继续朝郓城县方向赶去。
……
轧轧轧——
车轮碾过沙土道路,坚硬细小的石子粘在车轮上转了一周又被压在路上。
众人远远望见水泊边停着的那艘货船,似乎船上的人也发现了他们,宽大的板子从船上放了下来连到岸边,几道身影从船上下来,两道身影小跑着朝这边赶来,同吕布问了好,接手两辆空着的马车,好奇的看着一旁骑马的花家姑嫂。
吕布一行人渐渐靠近船边,等待在旁的池方等人连忙迎上来。
“哥哥如何这般快就回来了?”池方好奇的看着吕布带回来的太平车,又看看一旁骑在马上的花家二女:“这些是?”
吕布甩蹬下马,牵着赤兔走过来道:“路上遇上有劫匪抢这两位姑娘,某将他们杀了。”
说着回头看看马车道:“这些货却是和两位姑娘一道的行商所有,可惜人被匪徒杀了,某就做主带回来,等回头给那行商家里送去钱财,权当某买下就是。”
“哥哥慈悲。”池方见说脸色肃然拱了拱手,他严格说起来也是跑来跑去的运货,如今听了有同行遭了匪徒毒手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心。吕布作为新晋落草强人,分明可以直接扣下东西,却要给钱去买,这在他看来是件极为义气的事情,不由对他又多了几分敬仰。
池方哪里知道,吕布到现在内心深处也不肯承认自己落草当了强人,只当自己是一时虎落平阳,尤其不肯坠了威风,因此付钱给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奇怪啊。”后面柴家的向导摸了摸下巴道:“这郓城县附近如何有人会打劫了?”
“此言何意?”吕布不解的看着向导,花娘子与花小妹闻声也望了过来。
向导缓缓道:“吕首领不知,这郓城县附近有个奢遮的人物,唤作及时雨宋江。这人虽是个做吏的押司,却是个仗义疏财的好汉,江湖上但有人手头紧求到门上,这宋江少则十两,多则二三十的解囊相助,是以江湖上的好汉都爱给他面子,少有在这附近作案的。”
说着看向花家姑嫂道:“二位娘子莫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花娘子苦笑一下道:“奴家与小妹两个妇道人家如何得罪人?况且那伙贼人一开始劫的乃是商队。”
“这倒是奇了。”向导闻言愣了一愣,有些想不通的模样。
吕布拍了他肩膀一下道:“莫想了,遮莫是一伙新入绿林的,不知道规矩,也或许是与那行商有仇,却不关咱们事。”
“哥哥说的是,管他什么人的,与我们何干。”池方笑了下,又看着吕布道:“哥哥接下来准备如何做?还要去那郓城县吗?”
吕布看了看天色将暗,想了下摇摇头道:“今日天色将晚,明早再去,待某看完这城池周围地势,即刻出发青州。之前答应那二位娘子送她们去青州找亲,不能食言。”
“好叻。”池方点了下头,招呼船上的水手下来帮忙一起搬运,看着几辆太平车道:“可惜,船上空间有限,这些车却是带不了了。”
吕布看了眼车子,摆了摆手:“扔这里就是。”
昏暗的天光下,人如蚂蚁一般一趟趟地搬着岸边车上地物资到船上,不多时几辆车搬运一空,人马缓缓上的船上,朝着来路启航。
不知道是羊了还是感冒了,好难受,低烧,浑身无力,头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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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