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到了桃蕊宫后,个个面上都很高兴,对江月白纷纷贺喜了一番。
个个心里都有些酸不拉几的,嫉妒得不行。
都是新人,晋位份这么快也就罢了,还代掌后宫管理大权,连怀孕这种看天吃饭的事儿都这么给力。侍寝一回就成了。
脑子里恍惚间浮现出之前璟妃坐在主位,当众挑江月白的刺儿,江月白都只能受着。如今物是人非,坐主位的人被打入了冷宫,降为选侍。
个个心中慨叹,这么短的时间里,位置交换,真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对江月白愈发不敢小觑。
江月白自然明白众人的心理,笑着说了些客气话,意思就是上个月侍寝的姐妹很多,说不定很快就有更多好消息。等皇上出了孝期,各位姐妹都有机会一类的安抚众人。
正好姜余没走。江月白便命姜余给侍寝过的后妃把脉。
听到这个消息后,范常在一下子惊得面色苍白。她猜测是不是昨天在路边干呕被人看见了,偷偷来禀告了江月白。否则为什么怕什么来什么。
其实江月白不过是例行公事,早摸底,早准备。
这一摸底,就摸出来了范常在。怀孕一个多月了。同样伺候过皇上的和妃和谢才人就没有动静。
听到姜余恭喜的话语,众人们嫉妒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范常在微笑着接受众人的恭喜,心理有一丝如释重负,又愈发地焦虑不安。她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江月白,江月白跟昨天一样只是微笑。
不久后便散了场,范常在被江月白跟和妃留下来说话。
众人皆猜测是不是要给范常在换个宫住,或者找个厨子专门给她做饭吃,毕竟身子太廋了。
清场后,范常在满眼泪水,扑通一下跪在两位娘娘面前。
江月白猜到她会跪,并不起身,焦急地指挥丽夏,“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丽夏你快扶范小主起来。”
“求娘娘救我。”范常在胳膊被丽夏搀着,却不动身,依然跪在地上,巴掌大小的脸上满是泪水。
和妃与江月白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起身走向范常在,“这是怎么回事?谁要害你?你先坐下慢慢说。”
这个场景好令人熟悉。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想起和妃陪同皇上去探望熙婕妤那天的场景。
和妃不禁湿了眼眶。
情景重现下,她突然回忆起来那一幕。江月白不是渡了一口真气给她,而是嚼碎了药物搅动她的舌头,喂给她吞咽。
脸上瞬间浮上一股红云。
范常在惊疑不定地盯着和妃的面色。和妃大病初愈,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怒急攻心了吧?万一又晕了过去,自己岂不是罪过大了。
连忙含着泪解释道,“回娘娘,妾身错了,惹得二位娘娘误会担心。并没有人要害我。可能就是突然知道怀孕,又激动又害怕,担心自己位份低保不住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请二位娘娘原谅。”
和妃涌动的情绪被突然打断,到嘴的话变得有些冰冷,“本宫倒是觉得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范常在同样被和妃跟往常不同的犀利惊到。
她的气势立马低了三分,想要分辩,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娘娘,我”
和妃凝视着范常在的眼睛,淡淡地说道,“后宫还有这么多人怀孕。就连冷宫里都有人怀着身孕不也好好的。何况你们延禧宫派了侍卫和太后的心腹把守。这后宫里最安全的地方恐怕就是你们延禧宫。”
江月白惊讶地望着和妃的侧影,难以相信这是从一向温柔娴静的和妃嘴里说出的话。
跟从前比,仿佛变了个人样。莫非被人身穿了,魂魄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