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妃扫了一眼新人。才不过半个月,就分出了高低。
像江氏已经连升三级半,到了贵人加封号。而有的人段位太低,还在选侍上没挪位,皇上的毛都碰不到。
想到此前以学习心得论侍寝机会,她就气得肝疼。
瞧向居主位的和妃,一脸的淡定,撇了撇嘴,冷哼一声:“都过点了,昨晚侍寝的魏选侍竟然还没到。这是眼里还有没有规矩啊?和妃,你也不管管!”
和妃压根不恼,璟妃老阴阳人了,谁侍寝她就看谁不顺眼,笑着说道,“不碍事,头一回嘛。听说昨日夜里侍寝完宣了太医。许是昨日夜里辛苦了,才耽误了请安。”
璟妃冷哼一声,“现在的新人越来越没规矩了。以前皇后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和妃依然笑着,“妹妹以前也经常因为侍奉皇上没来请安。想必懂得里面的辛苦。何况说不定,魏妹妹温婉娴静,格外得皇上怜爱呢。璟妃娘娘不必对新来的妹妹生气。”
璟妃傲娇地冷笑一声,不答话。
心里却有些发虚。以前皇上喜欢和妃,可能还真喜欢温婉娴静这类性子,偏偏自己不是这款。
全程认真听她们聊天的海兰珠一本正经地感叹道,“就是就是,和妃娘娘说得对。皇上说不定就喜欢温婉娇柔的。”
说完对着对面的江锦绣挤眉弄眼,毫不掩饰对她揶揄的意味。
江锦绣对上海兰珠直白的眼神,想到那天夜里的情形,连着耳朵都羞得通红。
其他还没轮上侍寝的新人即使妒嫉得冒火,也只能忍着。璟妃、钱贵人她们一帮老人们心里也跟着冒酸水。
已经为此意难平很多天,但今日还是后悔。
璟妃禁不住出声问道,“接下来还有几个没排?”
和妃小声问了下身边的墨玉,才朗声说道,“还有谢才人和钱贵人。”
璟妃恨恨地瞪了谢才人一眼。
竟然还有两个。还好,只有两个。
熬过今天明天,后天就可以翻牌子,到时候打点一番......
伏在桌子上,正在做会议记录的谢才人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手中的毛笔微微一抖,但还是瞬间稳住了,没有掉下墨汁来。
她自然知道今日终于轮到了自己。她已经为这件事紧张激动得好几天都失眠。但在外人面前,她即使再想要,也断然不会表现出来,免得被人看轻了去。
与她不同的,自然是钱贵人。她喜形于色,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得意。
就在这时,有个小太监匆匆跑来,说皇上口谕,魏选侍这两日身子不舒服,免她三天的请安。同时,宣了圣旨,晋封为魏答应。
实际上是因为魏选侍昨日冻着了,一晚上都在发烧,反反复复。这会儿被送回了承福宫养病。但众人听起来,却像是折腾得太厉害了,连人都起不来了。
范常在想到前晚自己在乾清宫承宠不过片刻,结束后简单收拾了下就被送回延禧宫,压根没提免请安得事。前有江锦绣多次叫水,今有魏选侍夜宿乾清宫,得皇上垂怜被免三日请安。
低着头,心中哀伤,神情恍惚,泪水在眼框内直打转,差点绷不住哭出来。但到底还是有点脑子,强行压抑住想哭的冲动。
如果被人发现了她的伤口,就有人会像狼一样扑上来,先撕咬她出局。
接下来最大的事情,就是为太后准备寿宴。
和妃例行公事地问了问海兰珠和璟妃节目排练的进度,勉励大家都要听从两位领导的安排,努力排练好节目。然后提醒大家都要各自单独准备礼物。
没说多久就散了场。
江锦绣过来找姐姐,被坐在姐姐身旁的钱贵人一把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