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9年开春之后,科万塔伊神父和他领导的“农委会”,大刀阔斧推行的农奴制改革,这才真正触动到波兰广大地主贵族的核心利益,继而遭到了最激烈反对。
尤其是农奴主集中的大波兰、卢布斯卡、库亚维与罗兹等地区,乡间贵族与农奴主,以及目不识丁的农奴们共同站出来,反对这一场直接颠覆波兰近干年社会体制的改革。
在1799年的上半年,全波兰大约有两百多个城镇以及乡村,爆发了不同程度的“武装叛乱”,这其中既有反对土地改良的农奴主组织的,也有鼓吹暴力革-命的雅各宾派极端分子煽动的。
据事后的不完全统计,在内部阴谋者,还有英俄等国间谍的煽动下,差不多有10多万的波兰人,主动或是被动的卷入到这一场政变阴谋中。
至始至终,作为“农委会”总负责人,悲天悯人的胡戈?科万塔伊神父,都是希望通过和平谈判,友好协商的方式,来逐步解决波兰社会的内部争端,并反对任何形式的暴力手段。
但在另一方面,科万塔伊神父的同僚们却没有足够的耐心。
等到5月初的时候,面临重重阻扰的“农委会”的其他6位委员,还是绕过负责人科万塔伊神父,直接向波兰的首席执政官巴尔斯发出求援。
很快的,科万塔伊神父的弟子,马鲁舍夫斯基将军接到了执政官的最高指令,其麾下内政部军警(相当于国内宪兵)予以坚决执行,采取一切有必要的武力手段,全力配合“农委会”的工作。
包括寻找、逮捕、甄别与处决那些冥顽不灵的保守派土地所有者,还有大肆煽动社会动荡的左派激进分子。
不久,包括警察、宪兵、自卫队在内的大批武装部队开始频繁调动,他们拿着情报人员提供的黑名单,赶赴各个暴动的乡村城镇,以叛国罪名,坚决而果断镇压每一个反叛者。
等到9月中下旬时,波及两百多个城镇以及乡村的“武装叛乱”,尽数被国内军警与自卫军迅速平息,差不多八百多名拒绝与政-府合作的乡间贵族、农奴主,还有他们的支持者,以及上干名实施暴力革-命的农奴和鼓动他们的激进分子,相继倒在血泊中。
这一期间,在面对越演越烈的各地暴乱,身心疲倦的科万塔伊神父最终宣布辞去担当的财政大臣,以及“农委会”主-席的职务。
仅24小时不到,巴尔斯执政官迅速接受了科万塔伊神父的辞职。对此,已同俄国沙皇签订了一揽子《和平协定》,即将返回巴黎的法兰西执政官,再度来到华沙,坚持支持巴尔斯政权。
对于任何动摇国家根本的反叛者,无论他是激进派,还是属于保守派,安德鲁教导巴尔斯的做法简单而残暴,毫不留情的彻底镇压。
毕竟,以巴尔斯为首的中-央政-府,拥有10万名始终效忠华沙的军警与国民自卫军,足以碾压那些分散四地的反抗势力。
此外,作为国防军的波兰自由军团尽管没有参与国内的军事行动,但他们联合法军,为波兰创造了宽松的国际政治与军事环境,至少不担心俄国人、英国人、普鲁士人与奥地利人的军事干涉。
不仅如此,在叛乱越演越烈之际,法兰西银行的董事会在安德鲁的指示下,同意了波兰政-府的请求,仅在48小时内,就特批了一笔五干万兹罗提(价值2500万法郎)的无息贷款,专门用于协助巴尔斯政-府镇压国内叛乱,收买人心。
尽管面临着重重阻力,波兰国内的各种抗议,乃至武装暴乱频发,但1799年的波兰的政局,在总体上仍保持稳定,终于度过了这段混乱不堪的时期,从而走向一个荣耀兴旺的新时代。
1799年底,也就是农奴改革正初见成效之际,波兰国会通过了巴尔斯执政官的一项提案,那是在乡镇公所之上的地市一级,成立过度性的“缙绅会议”,加强对地方的行政管辖权。
“缙绅会议”,不仅仅是一个吸收了地方各社会阶层参与的议政机关,还被赋予一些行政管理功能:地方的通讯,交通,医疗,卫生,教育和慈善机构均由缙绅会议负责。
1804年之后,仅有5年过度期的“缙绅会议”逐渐被取缔,改为设立省、县(市)两级的自由选举制度。允许公民代表参加当地议会与市政官员的选举。
依照新的规定,省、县(市)两级议会与地方官员每四年选举一次。对此,上级政-府,包括中央政-府在内,对于选举结果不能予以干涉,但巡回上诉法庭有权实施监督,并判定选举是否有效。
至于选举人与被选举人的条件设置,不是依照之前的传统惯例,以他们拥有的财产作为资格,而是效仿现如今的法国,以个人或家庭的纳税数额,作为选举基准,从而保证城市的有产者--那些富有的企业主,和新兴的工人阶层能有机会获得议会席位,继而将这些得益阶层捆绑于国家战车上。
这一政策实施,确保了波兰在未来10到30年内培养了一大批积极参政,又效忠于新国王马克西姆的中产阶层,他们将是稳定国家政治秩序,营造经济繁荣的中坚力量。
安德鲁不留余力的支持巴尔斯等人,致力于波兰的社会改制与经济建设,其目的简单而明确:那就是要波兰尽早尽快的强大起来,成为抵抗东方俄国的防御屏障与进攻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