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几天前,一艘排水量达到8百吨,配备了34门火炮,水手数量超过2百的巡航舰“松树号”,带领一艘充当通讯舰的单桅纵帆船,在赫尔半岛的西北方向,约80海里一带的海域做巡航任务时,忽然失去了联络。
三天后,负责搜寻“松树号”的俄国-军舰,偶然的从一名丹麦渔民那里得知,两艘俄国-军舰是在波罗的海上,追击一艘悬挂法国三色旗的商船时,遭遇到预先埋伏在那里的,至少8艘法国内河舰队的伏击。由于“松树号”的俄国指挥官三次拒绝向法军投降,最终被法军蒸汽船舰队的优势舰炮所击沉。
此外,在这场海上伏击战中,参战的还有已投靠安德鲁法国的普鲁士风帆舰队的从旁作战,那艘单桅纵帆的俄国通讯舰,就是遭遇到5艘普鲁士军舰的拦截,并最终击沉的。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两天后,不幸的消息再度传到俄国远征舰队的临时驻地。那是另两艘俄国巡航舰“漫步者号”与“皇家园林号”,遭遇6、7倍于己的,法普两国海军联合舰队的伏击。
40分钟的激烈战斗中,“皇家园林号”被击沉,“漫步者号”受到重创,损失了几乎一半的水手后,这才突出了重围,勉强逃回柯尼斯堡港。法普联合舰队依然损失轻微,可以忽略不计。
事后,经“漫步者号”舰长的描述,两艘俄国-军舰依然是在拦截法国商船时,不幸被引入了法普联合舰队的伏击圈中。
柯尼斯堡舰队基地的会议室里,在听完侥幸逃生的“漫步者号”舰长,讲述完俄国舰船被法国海军的伏击过程后,远征舰队的参谋长别尔夫什卡伯爵,忽然就插了一句。
这位参谋将军追问道:“库德里亚什少校,请如实的告诉我,法国人如何知道,是两艘俄国-军舰在追击法国商船。而且,你们追击商船的航路,不仅是赫尔半岛上的灯塔无法观测到的海域,怎么会有法普舰队的大批舰船预先埋伏在那里?
要知道,那一片的海域上一望无垠,既没有可以隐蔽的海岛,也没有陆地上的山川森林。所以,法国人的舰船是无法事先隐藏的。更别说,他们的军舰上都有一个冒着黑烟的高耸烟筒。我相信至少在10海里的距离,‘漫步者号’上了望兵就能看到他们。”
“阁下,我真不知道,感觉这些法国-军舰就像是从水面之下窜出来的,在我们发现他们,敲响作战警钟的时候,‘漫步者号’与‘皇家园林号’就已经被法国人的蒸汽船包围了。”
在面对参谋长别尔夫什卡严厉质询时,“漫步者号”的舰长库德里亚什少校,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完了这段话。那是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被法国人牵住了鼻子,无法动弹,更无法反抗。
如果不是围攻“漫步者号”的两艘法军蒸汽炮艇,在战斗过程中忽然熄了火,而烟筒里面也不再冒出黑烟,导致螺旋桨失去了动力,俄舰“漫步者号”这才非常侥幸的,从法普联合舰队包围圈的空隙中逃出生天。
“库德里亚什少校,你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一直沉默不语的司令官谢尼亚文总算给自己的部下说了一句。
俄国舰队的参谋长,其主要职责并非是拟定作战任务,为司令官提供决策,而是要监督包括舰队司令官谢尼亚文在内的所有官兵。
别尔夫什卡对着谢尼亚文说道:“司令官阁下,我并非是在质疑俄国-军官的忠诚,而是严重怀疑法国人的舰船里面,是不是装备了一种更为先进的新式联络工具,以至于充当诱饵的商船,与实施埋伏海域的法国舰队之间可以取得某种……嗯,是某种实时的联络!”
舰队司令官笑了笑,回应说:“您说的是电报吗?抱歉,我的参谋长兄弟,这里是海上,没有立柱可以支撑那些线路,唯一的可能就是该死的渔船出卖了我们,传令下去,扣押一切渔船,无论它们来自普鲁士、丹麦,还是瑞典,或是我们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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