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在为立陶宛的老朋友出谋划策之际,马丁内兹基于自己的分析,而笃定的认为:法俄两国间的战争至少要等到三五年后。
因为在这个时间点之前,安德鲁法国已经联合盟友西班牙与丹麦,彻底根除了英国海军在地中海和波罗的海两个方向的势力。
随后,安德鲁便可借此来威胁不列颠岛国同欧洲各国的贸易,并通过军事援助爱尔兰的天主教徒为交易价码,迫使“唐宁街十号”与安德鲁指定的外交特使,举行恢复两国关系的和谈,从而实现拉芒什海峡(英吉利海峡)在一段时期的和平。
随着英法战争的暂时结束,安德鲁才会以某种方式,去说服身体虚弱的普鲁士国王威廉二世,缔结一个非正式的法普联盟,并聚集欧洲各国的军事力量,全力讨伐东方的俄罗斯。
当然这一过程,马丁内兹预测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
只是欧洲政治形势的变化太快,并没如马丁内兹的预测那样发展。这一期间,安德鲁法国已联合了西班牙和丹麦,成功封锁了英国海军进出地中海与波罗的海的通道。
不仅如此,法国及其盟友还赢得了哥本哈根海战、荷兰战争,以及直布罗陀半岛战役。当然,英法之间的确有过数次和谈的尝试,但最终的结果,依然是谈判破裂,无欢而散。
虽然法国在竭力支持西班牙海军,针对爱尔兰岛上天主教徒的援助,但巴黎方面仅仅是免费提供一批,就连其国内民兵都不愿意再使用的,已经老掉牙的法制“1777式”燧发枪。至始至终,安德鲁依然是避免法国舰队与英国海军做正面交锋。
就在马丁内兹认为安德鲁会借助其他方式,与英国继续对抗时,普王威廉二世很是突然的在柏林,“效仿”了圣彼得堡的叶卡捷琳娜二世,出人意外的病逝了。
就在全欧洲的政治家还在猜测未来的安德鲁,与其同父异母的兄弟威廉三世,法国与普鲁士关系将如何走向的时候,一场被定性为“普鲁士王位继承战”的法普战争,就迅速的爆发了。
短短数周的时间,20多万普军主力遭遇到优势法军的围歼。等到首都柏林宣布不设防的时候,法国及其盟友差不多完成了对普鲁士领地的占领,仅有东普鲁士的柯尼斯堡得到了俄国远征军的支持。
去年下半年的时候,马丁内兹曾为奥金斯基设定了一个为期5年发展规划,意在夯实这位有所图谋的亲王在立陶宛的基础,为今后俄法之间可能爆发的大规模战争,而提前做好准备。
现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大部分俄国贵族的鼓动下,保罗一世下定了决心,去阻止安德鲁“对普鲁士的吞并”。
于是,沙皇频繁出没于各种公开场合,对于4岁不到的鲁尔大公奥古斯特,拥有普鲁士王位的合法继承权,提出了尖锐的质疑声。
对此,安德鲁也针锋相对的做出激烈反应,他亲临华沙,支持法波联军以武力方式,强行收复了布列斯特要塞与布格河以西,包括塞罗茨克要塞在内的所有俄军据点,还顺势消灭了近3万俄军。
但很快在华沙的东郊,安德鲁下令释放了要塞指挥官,乌瓦罗夫伯爵,及麾下的近数干名俄籍官兵,允许他们携带枪支返回布列斯特要塞。并以此,作为对“老大哥”保罗一世的善意之举。
然而,北上柯尼斯堡的法军最高统帅,因为在途中听闻了保罗一世竟然下令,公然驱逐了前法国驻圣彼得堡大使,法国第一执政官私人特使的克拉克。
随即,他便在奥尔什丁组织了一场,“号称有30万欧洲联军”的大规模军演,做出一副随时越过涅曼河,与俄国正式开战的架势。
行驶在维尔纽斯街道上的马车里,奥金斯基亲王第n次咨询他的私人顾问马丁内兹,安德鲁法国是否与俄罗斯正式宣战,
这位法军军情局的前局长,先是迟疑了片刻,但他随后依然保留了之前的时局分析,语气坚定的回复说:
“布里埃尔,我的朋友!尽管法俄之间的战斗已在布列斯特以西爆发了,但那片领士在法理上已属于普鲁士,而作为普鲁士的继承者,安德鲁有权武力驱逐自己领地上的俄国-军队。
至于您考虑的法俄之间正式宣战,应该,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因为没人比我更了解安德鲁。
作为最高统帅的他,行事大胆,能果断发动数周内灭亡普鲁士的战争。但另一方面,他考虑的比其任何一位法军参谋都要谨慎。
不仅要确保大军的军需粮秣与弹药补给,还要考虑在外交方面不主动失分,甚至是加分,包括能最大限度的孤立俄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