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对于这位有一双漂亮的蓝宝石眼睛,人高马大的瑞典(芬兰)贵族及家族,与俄国恩怨情仇的历史,安德鲁并不怎么感兴趣。
因为这一类历史悲剧,原本就是人类社会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安德鲁既不是上帝,更不是圣母,自然不愿多管此事。
更何况,基于安德鲁对现任与未来的两位沙皇,保罗一世与亚历山大一世的充分认知,导致法俄关系非常复杂,属于相爱相杀的繁琐模式。既有争夺波兰领土的战争,又会有瓜分奥斯曼帝国的合作。
身为法军最高统帅的安德鲁,之所以主动接纳对俄罗斯怀有深仇大恨的波兰,那是因为这个人口即将恢复到一干万人的东欧国家,是可以完全掌握在安德鲁手中。
更别说,数百年以来,法兰西一直都是波兰唯一可靠的盟友。
对于芬兰,那些生活在北极圈的森林猎人们的确非常勇敢,也善于作战,只是这个天寒地冻的鬼地方,人口基数实在太少了,除了让俄国占领军过得不怎么舒服,其他的意义不大;
虽说在大革-命之前,瑞典也曾是法兰西王国的忠实盟友,但现如今的瑞典内部依然动乱连绵,贵族党(礼帽派)与平民党(便帽派),还有不甘失败的军官派,在国家政治生活中不停的兴风作浪。
而且失去了西波美拉尼亚和芬兰之后,瑞典的总人口仅有230万左右。如果不是这里蕴藏着安德鲁垂涎三尺的优质铁矿石,或许法兰西执政官就不打算朝这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国家,多看上几眼。
这个已彻底没落的北欧军事强国,还属于典型的大滑头。尽管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瑞典人一方面接受了安德鲁法国的军事援助,还恢复了与法国的外交关系正常化;但另一方面,斯德哥尔摩的政治家们,始终不愿意放弃与英国人的同盟关系。
也是这个缘由,安德鲁曾在外交部的国情咨文中反复强调,现有状况下,瑞典属于可利用、可牺牲的反俄工具,而非法国的坚实盟友。
在看到法兰西执政官展露出一副既没有拒绝,也不打算接受投效的表情,吉科宁伯爵心中知道,需要自己上大招了。
“阁下,”芬兰贵族想了一个对上位者的通用称呼,小心翼翼得说道:“事实上,我来到华沙还有一项特别重要的使命,那就是受南曼兰公爵的私下所托,来为瑞典寻找一位适合的王国继承人。”
听到这里,安德鲁不由的虎躯一震,他随即从座位上站起,吓得对面的吉科宁伯爵也赶紧站了起来。
安德鲁问道:“瑞典议会决定罢黜他们的国王古斯塔夫四世,继而推荐南曼兰公爵,成为下一任君主卡尔十三世了吗?”
吉科宁伯爵回应说:“不是决定罢黜,而是已经废除!5天前,在我从斯德哥尔摩登船的时候,古斯塔夫-阿道夫就已经不是瑞典国王了。”
那是8月27日的夜里,几名参加过俄瑞战争的军官因为不满国王对俄国的投降政策,联络了一大群士兵,忽然闯进了王宫,并在国王的寓所中把古斯塔夫四世掳获,一家人关进格里普斯霍尔姆宫。
不久,参与政变的军人们就宣布成立一个瑞典临时政-府,为此还强行拉上了南曼兰公爵担当摄政王。其后,在当晚紧急召开的瑞典国会,也宣布认可了这一场瑞典版的“光荣革-命”。
为防止废王古斯塔夫四世不甘失败,暗中勾结瑞典的国家敌人,进行反攻倒算,在一位贵族议员的提议下,瑞典国家议会随即以高票通过了一份特别法案,授予已被废黜的古斯塔夫四世的叔父,年过五旬且深得人心的摄政王南曼兰公爵,成为瑞典荷尔斯泰因-戈托尔普王朝的新君主,卡尔十三世!
这一历史事件,原本是另一时空1809年发生的。
不过,在第八次俄瑞战争爆发之际,安德鲁就知道古斯塔夫四世的位置已经不稳了,但没想到这一场斯德哥尔摩宫廷政变会来得如此迅速,以至于他没能及时收到军情局的报告。
事实上,古斯塔夫三世当政的时候,就借助于对俄国战争的胜利,加之兄弟卡尔(南曼兰公爵)的大力支持,不仅成功挣脱了瑞典国会对君权的严格监管,还一路乘胜追击,推翻了便帽派(市民派)和礼帽派(贵族派)专权的国家议会。
正如欧洲最伟大的生物与医学院士安德鲁,于1796年在巴黎倡导遗传学与精神病时,在科学院的例行专家会议上,除列举了着名的精神病人,英国现任国王乔治三世之外,他还心有所指的提及了另一个案例:
那是安德鲁的一位瑞典表哥,古斯塔夫三世由于迎娶的丹麦公主,应该大概率患有精神疾病,直接导致瑞典王位的第一继承人,古斯塔夫四世-阿道夫同样患有精神类疾病。
需要说明的,古斯塔夫三世是瑞典国王阿道夫·弗雷德里克之子,卡尔十三世(南曼兰公爵)的兄长、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的外甥,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表弟,也是安德鲁的瑞典表哥。
这位安德鲁院士公开宣称:精神疾病的遗传性与危害性极大,后代患有该疾病的可能性,要高出正常人13到15倍。如果夫妻双方被确诊了非常严重的精神类疾病,生下健康后代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