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瑞典手中成功拿下西波美拉尼亚后,就在所有人认为安德鲁法国会从三个方向攻击汉诺威公国的时候,法国驻丹麦大使克拉克居然与汉诺威特使,达成了一项惠及两国的和平协定。
依照协议,汉诺威议会政-府宣布退出反法同盟,并补偿法国价值300万勒塔黄金的损失,以换取法国与汉诺威恢复正常外交关系。
在1798年的新年伊始,葡萄牙也步汉诺威的后尘,宣布正式退出反法同盟。
至今,除了英国外,原反法同盟的所有成员,都陆续恢复了与法国的正常外交关系。从1792年6月开启的反法同盟,于1798年1月,以共和国的全面胜利而落下帷幕。
毫无疑问的,圣彼得堡方面对于法国与瑞典之间的和解并不开心,但得知巴黎已同意向俄军出售50门胜利者臼炮,以及足够的火药与炮弹之后,便不再追究此事了。
那是瑞典军队在芬兰与俄国接壤的卡累利阿地峡上,构筑了大大小小,两百多个坚固堡垒。在经历西班牙、德意志与意大利战争之后,“胜利者”臼炮充分证明就是克制这种堡垒要塞的大杀器。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普鲁士新王威廉三世主动跳了出来,宣布普鲁士会作为北德意志联盟的神圣庇护者,为汉诺威公国的中立立场,提供全方位的安全保障。
对此,正在柏林访问的法国外交部长巴泰勒米表达了充分的理解,随后他还代表法国督政-府,与威廉三世签署了一份互惠互利的领土转让协议。
就是法国将刚刚到手的瑞属波美拉尼亚,以250万勒塔(约5百万法郎)的“合理价格”,出售给普鲁士王国。
就在大部分人天真的认为,安德鲁法国已“放马南山”,回归和平,继而放弃对北德意志地区野心之际,已搬家东岸枫丹白露郊外,悠闲庄园的歌德大文豪,在他的日记本上写道:
“这不过是外交学院高材生的一贯伎俩,在战争前,借助一系列的和平外交手段,向木讷的普鲁士人释放足够的烟雾弹,以达到迷惑敌人的目的……目前来看,安德鲁的策略很成功。”
在西班牙方面,格拉维纳海军上将的围攻直布罗陀要塞的军事方案,在1797年11月,分别获得了法西两国元首的认可,就立刻辞去了西班牙驻法国大使的职务,很快回到了西班牙。
1797年12月中旬,格拉维纳被正式任命为西法海陆联军的总指挥,负责攻占英国-军队据守的直布罗陀半岛(要塞)。
为此,西班牙海军准备了大大小小42艘舰船,其中的大部分军舰将负责在直布罗陀海峡拦截英国增援舰队。
与此同时,法国地中海舰队也派出1艘通讯舰,以及7艘近海蒸汽炮艇,参与直布罗陀要塞的围攻战。
在陆地上,法西联军将动员2.5万步兵,5千骑兵,以及超过120门攻城火炮,其中胜利者臼炮就达到了35门。其中,步骑兵大都是西班牙士兵为主,而法军主要体现在炮兵与特种部队。
1797年的圣诞节前夕,法国执政官安德鲁与西班牙首相戈多伊,二人给予格拉维纳海军上将夺取直布罗陀半岛(要塞)的最后期限,是在1798年9月之前。
之所以选择在共和六年到来之际,那是安德鲁已明确告诉总参谋长贝尔蒂埃,法军会在此之前,对普鲁士王国,及北德意志诸侯发动突袭,继而彻底终结德意志境内的所有反抗势力。
另外,法国也将在1799年到来之际,于意大利半岛完成远征埃及的海外军团的前期筹备工作,主要集中在兵员与物质等方面,还要向埃及、西奈半岛与巴勒斯坦地区派出先遣军或是考察队。
回到眼下,至于法西联军何时向盘踞在直布罗陀要塞的英国守军发动进攻,就需要这位联军总指挥格拉维纳,以及他的参谋幕僚们来决定。
也正式这个缘由,法国与英国在哥本哈根的谈判,由于双方都缺乏诚意,而变得不欢而散。
但值得庆幸的,两国外交官表示将在两国间,确立一种继续和谈的保障机制,而不是让政治风头都被“武夫们”抢走了。
事实上,安德鲁之所以命令克拉克中止与英国特使的和谈,除了彼此间的分歧太大的缘故外,那是他收到了军情局情报,困守特塞尔岛上的1.5万英国陆军正在出现腹泻、感冒等各种疾病。
那是英军士兵拥挤在特塞尔岛上,因为水土不服,加之驻军的卫生状况堪忧,继而引起了士兵的身体抵抗力和免疫力的下降,容易感染肠道疾病,引发腹泻,也就是“拉肚子”。
此外,特塞尔岛的冬天,比起南面的不列颠岛要冷得多,导致英国士兵中出现了大量的感冒症状。而一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感冒一不小心就容易引发肺炎,非常危险。
更为关键的,陆军的腹泻与感冒同样可以传染到英国海军。
另一时空,在荷兰战场突发的传染性疾病,以及英国水兵的一系列暴动,导致英军远征军内部,出现了严重的非战斗减员。以至于英国-军队长期不敢登陆欧洲大陆,直到法军开始入侵葡萄牙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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