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通常也被天主教之为“主日”,主日的崇拜仪式是天主教堂最为神圣的。
这一天,波兰自由军团的先遣队决定放弃礼拜日的活动,而是要光复克拉科夫,继而在圣母大教堂里补上主日的崇拜仪式。
在马丁内兹与巴尔斯商议的第二天夜里,1500名波兰先遣队与1000名当地民兵,就在距离克拉科夫20公里外的维利奇卡盐矿里面,秘密装备了1000只步枪及部分火药,也做好第二天的战斗准备。
因为是远在克拉科夫的郊外,波兰先遣队的一切动静被成功隐藏起来,加之警察总监卢埃格尔上校(马丁内兹)的暗中协助,城中的奥地利军警也对此没有丝毫的察觉,即便是有,也被高层忽视了。
等到周日凌晨刚过,2500名波兰士兵在东布罗夫斯基将军的指挥下,趁着夜色,集体开始向瓦维尔城堡方向移动。那里不仅有关押的波兰革-命志士,仓库里还有起义军急需的大量枪支火炮及各种弹药。
在另一时空中的东布罗夫斯基在流亡巴黎之后,于1796年在意大利组织波兰军团,听从法属意大利军团总司令拿破仑的指挥。
然而,安德鲁的“意外出现”,波兰自由军团已经提前在巴黎近郊成立。至于这一支波兰军队的指挥权,也掌握在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和巴尔斯伯爵二人手中。当然,真正的幕后操控者依然是法兰西第一执政官,安德鲁-弗兰克。
因为考虑到东布罗夫斯基与波尼亚托夫斯基之间的糟糕关系,安德鲁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个曾服役于萨克森选侯国的波兰将军,任命为波兰自由军团的旅级指挥官,只是将其安排到莱茵兰的兵营里,担当波兰新兵军事总教官。
等到克拉科夫先遣队成立时,巴尔斯伯爵还是用几瓶上等的伏特加,成功说服了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随后两人一同致信安德鲁
最终,法兰西执政官任命了这个波兰话都说不利落的东布罗夫斯基,让他出任先遣队的军事负责人,但要受到起义总指挥巴尔斯伯爵的节制。
……
每周日的上午,除了少数值班人员外,瓦维尔城堡的警察与看守都要集体前往教堂参加主日崇拜仪式。寄以希望作孽太多的他们,在死后能够升入天堂,最起码不要堕入地狱。
一般的时候,警察总监卢埃格尔上校也会参加,但他每次来得最晚,静静的待在最后一排,在上帝代言人的面前,露个脸就走人。
9月2日这天,当副官格莱塞走到办公室提醒警察总监,主日仪式还有5分钟就要开始的时候,透过玻璃窗的他发现卢埃格尔上校居然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任凭自己怎么叫唤也不回应。
不得已,副官格莱塞只能撞门而入。当毫无防备的他弯下身子,查看长官情况之际,一双毛茸茸的大手就忽然出现在他的脖颈后面,然后死死掐着脖子,直到睁大眼睛的格莱塞少尉看着自己被活活勒死。那是他已知道凶手的身份,就是警察总监的专用马车夫拉法乌。
在副官闭眼的那一刻,卢埃格尔上校,哦不,是马丁内兹已从地板上爬了起来。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身上的上校军官制服穿戴到格莱塞少尉身上,还将络腮大胡子、黑色眼罩,以及所有标识自己身份的物件,转移到死人身上。
最后,马丁内兹换上与马车夫拉法乌同样的,一套脏兮兮的蓝色杂工服。在进入警察局的第一天,马丁内兹就选择了与自己身高、体型都非常相似的格莱塞少尉担当副官,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天。
“情况怎么样?”马丁内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通向军火库和监狱的重要钥匙,统统放在办公桌上。
“所有人已去了教堂,波兰自由军目前潜伏在城堡外面的树林里,就等着内应打开城门了……”
还未等拉法乌把话说完,窗台外就传来一阵欢呼声,马丁内兹抬头一望,发现瓦维尔城堡的大门已被警察内应偷偷打开,上千名波兰士兵涌了进来。
手持刺刀的1千名波兰士兵在一名军官带领下,于第一时间里包围了城堡里的天主教堂,不给任何人逃跑的机会。而其他的士兵分别去了关押囚犯的监狱与军火库。
“这些波兰人都是笨蛋吗?!之前都说过了,让他们进入城堡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我这里拿钥匙!”马丁内兹愤愤的骂了一句。
很快的,他先是用一把匕首给格莱塞少尉的尸体毁容,并将钥匙串挂在尸体腰间,最后与拉法乌合力将副官尸体从窗外扔了下去。
很快的,城堡里面又是一阵阵欢呼声传来。
那是波兰士兵们惊奇的发现,万恶的奥地利鹰犬,卢埃格尔上校已被正义人士提前除掉,后者的尸体还被人从高塔上扔了下来。
此外,波兰的起义者也异常高兴的发现,在警察总监的尸体腰间,挂着通向军火库与监狱的钥匙。
半小时之后,当巴尔斯与东布罗夫斯基等一干指挥官来到瓦维尔城堡的时候,包括警察局、兵工厂、军火库、政治监狱与天主教堂都已成功控制在波兰人的手中。
巴尔斯看了躺在地上,那一滩已被士兵们乱刀剁成了肉泥的“卢埃格尔上校”。他随即挥了挥手,叫来几名路过的士兵,将这个不知名的倒霉蛋扔到河中喂鱼,为逃亡之中的马丁内兹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