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时代,也就是文字尚未成熟的年代,大概等同于中国的夏商的公元前20世纪前后,阿拉伯人与犹太人的共同祖先、中东地区的原始土著闪米特人,就开始建立属于他们的早期文明。
闪米特人的一支“迦南人”从这个时期开始,就在现代巴勒斯坦的海岸和周边平原地区耕种定居。
公元前11世纪,部分迦南人与稍晚从尼罗河三角洲迁移到此处的古希伯莱人(也是闪米特分支,圣经所记录的著名的出埃及记)完成融合形成古犹太人,并建立古代历史上第一个犹太人的国家希伯莱王国,后分裂成“以色列、犹太”两个国家。
然而,上述两个犹太国度,分别于公元前8世纪和前6世纪,被亚述和巴比伦所灭。
自从公元135年犹太人起义失败,以及在之前,公元70年罗马帝国对耶路撒冷的毁灭,无数的犹太人被逐出巴勒斯坦地区。
随后的一千七百多年时间里,这些犹太人就逐渐散居到了古罗马帝国的其他地方……
在统治法国与德意志的时候,安德鲁-弗兰克对于犹太人的政治立场,与大部分欧洲政客相似,在不屑一顾的同时,也保持着足够的警惕之心。那是他需要稳定占绝大多数的天主教徒,以及基督徒们的利益。
尤其当安德鲁得知罗斯柴尔德家族已在法兰克福逐渐发展壮大后,这位号称“欧洲解放者”的法兰西执政官,却以“不干涉他国内政”为理由,拒绝效仿革-命法国的一系列做法,不愿意主动解放德意志的所有犹太社区,更不会在法律上给予犹太人自由迁徙、自由择业、自由定居的权利。
不仅如此,安德鲁还让军情局收集欧洲各国的富有犹太商人名单,将他们中一部分,尤其是像罗斯柴尔德家族,这种快速崛起的犹太新兴财团,列入为军情局的重点关注对象。
一旦,军情局特工发现这些犹太人对法兰西,对安德鲁不利,比如说协助与支持法国的死对头英国人,那么情报人员将有权先斩后奏,使用暴力手段将上述威胁扼杀在摇篮中。
需要说明的,安德鲁并不是一个反犹主义者。
作为共和国的最高统治者,他信奉马基雅维利主义,一个实用主义者,他针对任一事务的考察方向,首先是基于“它或他”是否对自己的统治有利,或是对自己本人有利。
显然,在法国、西班牙与德意志等地,那些犹太人对于安德鲁统治欧洲的“文治武功”,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所以,犹太人自然也不可能得到这位法国执政官的青睐,即便是他们家财万贯。
整个事情忽然发生了转变,是在意大利,确切的说是在威尼斯。安德鲁考虑到拿破仑的远征军及后续者,想要在埃及长久的待下去,并积极应对奥斯曼帝国,以及英国人的反击,就必须在中东地区获得当地民众的支持。
然而中东与埃及,真正支持法军的当地民众几乎不存在。另一时空里,积极冒充过MSL的拿破仑及他的军队,在埃及、叙利亚、阿拉伯半岛上一连串的失败教训,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毕竟中东地区不同于更遥远的印度次大陆,英国人可以在MSL政治体系下的莫卧儿帝国,以及把持地方分裂势力中的印度教徒、锡克教徒,上述三方势力中间,来来回回的切换选择。
在得到秘书克莱尔的提醒后,安德鲁随即将目光放在看似软弱不堪、一片散沙的犹太人身上。
毕竟除了作为穿越者的安德鲁,没人知道另一时空的“中东小霸王”,在获得民族凝聚力后,其军队也拥有了强悍战斗力,从孤苦伶仃的被压迫民族,一跃成为肆无忌惮的侵略者。
安德鲁的思路很简单,明里暗地支持犹太的激进知识分子,协助他们在巴勒斯坦重新建立一个高度自治的犹太社区。
然而,这个犹太社区想要在被环绕的所有敌对者之间,一个缺乏战略纵深,既没有自然资源,也没有工业基础的贫瘠之地,存活下去,并最终独立建国,就需要一个更为强大的欧洲军事力量,也就是法兰西军队的保护。
继而不可避免的,这个犹太社区(犹太国),还有他的人民都将会主动的,或是被迫的,彻底沦为安德鲁法国统治埃及,以及中东地区的武器与工具。
依照安德鲁的估算,18世纪晚期到19世纪初的这一时期,整个欧洲大约有300万犹太人,而这其中,以法、英、意、德、西等“西方”分支,大约占据了大约三分之二,即200万。
至于剩下的,生活于东欧方向的犹太人又占了十分之九以上,约90万人。不过,其中四分之三的东欧犹太人处在沙皇俄国的统治下,其余的则在奥匈帝国和奥斯曼帝国势力范围以内。
在欧洲,每个犹太人居住区的内部管理基本大同小异,权力机关是社区委员会“克希拉”,由一个领取薪金的拉比象征性地担任领导,并由各家家长间接选出的非神职人员的士绅组成。
士绅们具有荣誉资格,委员会主-席一般由他们按月轮流担任。这些委员会通过一些代表机构,松散地联结成更广泛的地区性机构,定期开会,对影响整个社区的重要问题做出决策。
需要说明的,这个被称之为“克希拉”的社区委员会,并非完全意义上的封闭。事实上,每个城市之间的“克希拉”,甚至是不同国家的“克希拉”,都存在着一种隐秘的,相互联络的信息渠道。
16世纪时,唐·约瑟夫·纳西就已经有借奥斯曼帝国之力恢复犹太国家的尝试。这属于近代最早的犹太复国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