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军情局的弗恩遵从安德鲁执政官的想法,将格拉舒·皮奥什从雷恩带到巴黎,准备培养成为巴黎黑帮的继承人。
看到直管上司一脸疑惑的模样,穆勒继续解释说:“格拉舒·皮奥什相貌与匈牙利贵族很是相似,还拥有褐色的眼睛与褐色的头发。
此外,他不仅记忆力好,也非常聪明。能够在五、六个月时间,学好一口流利的英语,还能用英语书写密文。鉴于此,我相信他用半年时间,同样可以说好写好匈牙利语。”
布鲁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格拉舒·皮奥什现在应该是刀疤脸林德的人了。”
穆勒摇了摇头,回应道:“林德说皮奥什应该是个优雅的绅士,并不适合混迹黑道,沦落为一个强盗和杀人犯。数周前,当格拉舒·皮奥什独自回到军情局来找弗恩,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中就决定让他成为拉科齐·佐尔坦·费伦茨五世。”
佐尔坦,“Zoltán”,源于阿拉伯语,意为统治者。
见到得力部下已编撰好了费伦茨五世的身世,甚至还找到了替代之人,随即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穆勒需要调教好格拉舒·皮奥什,哦不,是那位拉科齐·佐尔坦·费伦茨五世。
1796年8月下旬,在安德鲁回到巴黎后,他在巴黎北郊,军情局的一个秘密基地里,看到了那位拉科齐·佐尔坦·费伦茨五世。
与一年前相比,不远处这个未满16岁的小伙子明显长高了不少,差不多有了1米7,而且他体格健壮,相貌堂堂,不仅能说匈牙利语,骑马、击剑、射击与搏击等,同样也是样样精通。
骑在马背上,身穿一袭匈牙利骠骑兵红色制服的皮奥什,很是轻松的跳跃所有障碍物,并在马场连续跑了两圈。乍一看,的确有几分匈牙利大公的英姿。
念头一转,安德鲁拾起一旁的花剑,用剑头在地板上“啪啪啪”的敲打了几下。
当跳下马的皮奥什的注意力投向这边时,安德鲁先是行了个持剑礼,随手再舞出一个轻巧的剑花,对着走过来的少年,用着并不熟练的匈牙利语,大声问道:“你是谁?”
“拉科齐·佐尔坦·费伦茨五世,匈牙利大公的正统继承人!”
不得不承认,这位表情镇定自如的费伦茨五世的匈牙利语,比起安德鲁要流利多了。他也从剑架上拾起一柄花剑,向安德鲁回敬了一个持剑礼。
“你的曾祖父是谁?”
安德鲁手腕一抖,当所有人以为他要向年轻人发动进攻时,却是将手中的花剑丢在一旁。
显然,安德鲁对于击剑而言,只是个花架子。
佐尔坦也丢下花剑,说道:“我的曾祖父是拉科齐·费伦茨二世,是全体匈牙利议会合法选举的匈牙利大公……1735年,病逝于奥斯曼的泰基尔达。”
安德鲁再问:“你的曾祖父家族还有哪些人?”
“我曾祖父的父亲,拉科齐·费伦茨一世,特兰西瓦尼亚大公,因参与反对哈布斯堡王朝的‘显贵密谋’,而被神罗皇帝下令处死;
我曾祖父的母亲,兹里尼·伊洛娜,也是匈牙利历史上杰出的女英雄,曾坚守孤城抵抗奥地利人长达三年;
我曾祖母,夏洛特公主,她是黑森公国莱茵菲尔斯伯爵之女,1694年与拉科齐·费伦茨二世结婚,1722年病逝于维也纳;
我曾祖父的长姐,拉科齐·尤丽娅,嫁给了一位波西米亚贵族。出于安全考虑,早在1711年就已经断了全部的联系;
至于我的祖父,拉科齐·约瑟夫·费伦茨三世……”
至少对族谱这边,男孩回答的非常流利,堪称完美。
安德鲁一时兴起,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对着这位费伦茨五世说:“你听好了,我现在给你朗诵一首诗,《爱情与自由》,回到匈牙利,就去告诉你的同胞们,拿起武器,捍卫你们匈牙利人的自由!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这首诗歌作者,是裴多菲·山陀尔(1823-1849),匈牙利的爱国诗人和英雄,匈牙利伟大的革-命诗人,也是匈牙利民族文学的奠基人,革-命民-主主义者。
1849年7月31日,裴多菲在瑟克什堡大血战中,同沙俄军队作战时牺牲,年仅2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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