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配合“阿伽门农”号的那艘英国炮艇“先锋”号，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由于它追击法国商船过猛，使得“先锋”号距离半岛炮台不足两千米，等到突如其来的白磷弹烧毁了大部分风帆，整个炮艇失去了全部机动能力后，炮艇又遭到24磅与36磅岸防重炮猛烈轰击。最终，进退不得的英舰“先锋”号不得不挂出白旗，选择向法军岸防部队投降。

此战结束后，纳尔逊和他的“阿伽门农”号灰溜溜回到主舰队中，等候舰队司令官的最终处罚。好在为人豁达的霍瑟姆将军仅仅罚了纳尔逊上校六个月的俸禄，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间，纳尔逊将遭遇到的白磷弹袭击上报给霍瑟姆将军，描述这种弹药“威力巨大，不得不防”。然而，舰队司令官霍瑟姆固执认为是纳尔逊上校危言耸听，竭力推卸自己的责任，便一笑而之，也没有当一回事。

事实上，这场小规模海战爆发的时候，安德鲁就在国王城堡里做视察，自然也亲眼目睹了海上的一切。

对于白磷弹的威力，他非常清楚，只是这玩意制造工艺有点麻烦，产量不高且相当不稳定、所以，白磷弹目前也只是最初的实验性质，不可能进行大规模的装备。

依照拉瓦锡团队提供制造白磷的方式，首先是需要将磷酸钙和石英砂、碳粉混合成一种混合物，并把该混合物放置于密封的坩埚中，继而加热到1400摄氏度以上，其产生的磷蒸气通入冷水中，凝固为白磷。

事实上，半岛炮台的“胜利者”臼炮群，在发射白磷弹的时候，就出现过意外自燃，一下子就损失了多名炮手。好在弹药库保护的很好，没有形成恐怖的殉爆现象。

傍晚时分，情报部门将审讯英舰“先锋”号船员获得的信息，直接送到统帅部时，安德鲁这才意识到纳尔逊就是那艘成功逃走的三级战列舰“阿伽门农”号的上校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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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早知道就让特吕盖留下几艘战列舰！指不定就能将那个英国海上军神永远的留在巴塞罗那的外海。”

一想到这里，情绪激动的安德鲁就猛拍自己的大腿，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

但在那日，得知英国舰队提前来袭的消息后，主动让法国地中海舰队返回土伦母港避风头的，就是身为特派员的安德鲁本人。

好在安德鲁也不过是想想而已，即便是干掉了纳尔逊，今后也会有图尔逊，这尔逊。如果不能在蒸汽铁甲舰领域领先英国十年，穿越者自己是绝对没有信心，与英国人打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海战。

话虽如此，但“放跑了”纳尔逊一事，依然令安德鲁耿耿于怀了好几天，好在临近圣诞节的时候，秘书维多利亚给“征服者”安德鲁送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怀孕了，卡鲁索医生说估计有5周了！”维多利亚挺起胸膛，很是骄傲的对着安德鲁说。

毫无疑问，现如今维多利亚的肚子，承担着整个家族的希望，保障着加泰罗尼亚的自治地位，稳定着法西两国的友好关系。

尽管安德鲁即将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但当他听到上述消息的时候，他依然显得非常高兴，一遍又一遍的热吻着维多利亚。

“亲爱的，你应该多休息了。嗯，现在就去将工作暂时交给贝西埃尔少校，侍从室会另找人来替代你。”

维多利亚摇了摇头，微笑着回应说：“没事的，亲爱的，卡鲁索医生说我是一种易孕体质，除了吃酸的有点多外，不会有其他太多的妊娠反应。而且，适当工作反而有利于胎儿的健康，只是今后就不能陪你继续熬夜了，也不能陪你去巴黎述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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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安德鲁收到了来自救国委员会的第二封电报，要求他在雪月下旬之前，就是公历1795年的1月10日前后，回到巴黎述职，并参加救国委员会的改选。

安德鲁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腹部，神情温柔的说道：“不着急，我还可以陪你们先度过一个圣诞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