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板和起身的姿势刚刚摸到下一个掩体的跟前,手中的AK已然举起的阿尔西姆右眼三点一线,对准那刚刚换好弹匣、准备举枪的党卫军脑袋便是一串致命点射。
哒哒哒——
啪——
罩在脑袋顶上的粪勺子挡不住7.62毫米步枪弹直射的强大力道,射入颅骨加面门的合计三颗弹头,当场就将这颗刚刚枪决完俘虏还不到半分钟的大好人头,给直接打成了碎西瓜,稀稠均匀的红白之物稀里哗啦间泼洒一地。
哒哒哒哒——
敌人的报复火力来得异常迅速,一击得手绝不贪恋人头的阿尔西姆及时躲入了新找到的掩体——支撑议会大厅的粗壮石柱子后面。就算小口径机炮炮弹都能挡住的结实材质,可不怕区区的步枪子弹。
“只可惜,你的愚昧不化和你的杀戮技巧成截然反比,真是太遗憾了。”
那脑袋里装的不知道是哪个粪坑里的奥力给的杂种,竟然到了这份上还在暴风骤雨般的交火声中咧咧。
撕破脸皮的阿尔西姆也不藏着掖着、更无所顾忌了,操着一口西伯利亚土味儿的骂娘径直脱口而出。
“狗杂种!有本事别跑!爷爷我就在这儿宰了你剥皮挂路灯!”
“那怎么行呢?我可还有好几个会场没给你介绍呢,这儿还仅仅只是第一会场而已。”
“继续前进吧,士兵!你速度越快、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也就来得越快!别让我等你太久,这楼里想杀你的人可远不止我一个!”
“......草他妈苏卡的怂逼杂种!”
想要起身去追,却发现这几乎是无法办到的事。
阿尔西姆连队一直以来都在享受着单方面火力压制敌人的快感,直到现在阿尔西姆才体会到,和一群同样手持自动步枪、同样清一色步枪级自动火力的敌人对干原来是这种感觉。
这种交火双方旗鼓相当,我追不上去、你也攻不过来的微妙平衡,核心支撑点就在彼此双方的掩体。谁先离开掩体谁先死、先被打成马蜂窝,是此时此刻唯一的真理。
隔着半个会场的距离,实在没能力说在这彼此间火力差不多的情况下,就这么硬着头皮能追得上去。
那可是毫无悬念地会以满地尸体为代价的,更是一直以来接受马拉申科教导灌输的阿尔西姆所无法接受的,现在还远没有到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去强攻的程度。
为了那么个变态疯魔的党卫军渣滓和它的爪牙,这么做显然并不值得。
当撒丫子跑路的一帮党卫军留下了满地狼藉、匆匆离去。
率队冲上了演讲台区域的阿尔西姆,眼睁睁地望着眼前横七竖八、躺满一地的尸体,党卫军和自家俘虏皆有、鲜血和红白之物洒了一地的场面,被拍了拍肩膀后的苏洛维琴科好心话语已然先至。
“别中计了!这么做的唯一目的就是激怒你、引你上钩。前面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千万保持冷静!”
不止是阿尔西姆知道那杂碎变态就是冲自己而来的,亲眼目睹了全程经过的苏洛维琴科也一样知道,甚至于身旁的每一位并肩奋战的战斗工兵兄弟们都很清楚。
“继续前进,目标不变!按照既定计划把旗子带上楼顶插上去,就这样。”
哗啦——
一把拉动了手中刚刚换完弹匣的AK拉机柄,再度挺枪迈步、沿着敌人刚刚逃走的方向前进。
望着阿尔西姆的背影终归还是有些担心,或者说放心不下。
确信自己得把阿尔西姆跟紧点的苏洛维琴科随即一招手,带着身旁一帮弟兄们紧跟着阿尔西姆的步伐便追了上去。
留给这血腥议会大厅的余下之物,只有踩着阿尔西姆一行人继续前进离去的步伐,绕路从会场侧门匆匆攻入此地的后续兄弟部队们,那一个个竞相目瞪口呆的身影。
“见鬼!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这些......这些都是我们的人,是被俘的同志们!”
“向上级上报,快!汇报这里的情况!”
“萨沙,你腿脚快,带上梅德韦申科一起去跑步汇报!剩下的人就地构筑防御,建立前进集结点,把机枪赶紧架起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