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荣幸的,这帮即将毁灭的党卫军部队,正在亲身体验着这种一生只有一次机会的无与伦比感觉。
火海从头顶上空爆炸腾起,天塌地陷般的末日在黑夜中降临。
数不清的砖石碎屑从头顶正上方直落而下,连带着狂暴冲击与崩腾的火海,将杀伤半径内所有的党卫军装备与人员尽数裹挟覆盖。
因为提前收到了危险距离直射火力支援的通知,故而在火箭弹雨飞跃头顶的时候,包括阿尔西姆与苏洛维琴科在内的所有步兵战士们,就已经全数躲到了工事当中或就近的坦克与步战车身后。
但即便是如此,当那滚地龙一般的狂暴冲击波紧贴着地面,以猛过沙尘暴的阵势席卷而来的时候。
在场所有已经尽可能隐蔽妥当的战士们,仍然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强烈震撼。
有人钢盔直接被吹飞、有人躲在坦克身后站立不稳直接一屁股摔倒、还有的人就是背靠着工事尽可能压低了身形,却还是被掀得狗啃屎扑倒在地。
呼——嗖——
残余的火焰暴风带着毁灭的余威仍然在头顶盘旋,弥漫着血腥的空气里,仍然残留着燃烧不充分的火药与硝烟的味道。
方才还枪炮声大作、爆炸四起的战场已然归于平静,诡异的寂静几乎让所有还活着的人心里感到莫名发毛。
再次起身向着战场的方向小心望去,目所能及的视野范围内几乎找不到像样的敌人,遍地都是血肉与钢铁的残骸和破碎的建筑垃圾。
甚至就连路边那些逃过一劫、没能被爆炸炸倒的路边电线上,都倒挂着被冲击波掀飞上去,已经扯成了两半以上的党卫军尸体。
“见鬼......每次被这玩意儿轰过,我都感觉是人间和地狱的一种场景置换。而这东西本身不是战争机器,更像是场景转换器一样,哪怕我不信这世界上有地狱来着。”
能让无神论者以“地狱”来形容面前所见之景,只能说这双无视神明的肉眼所看到的东西,确实是来得过于震撼且难以形容。
党卫军企图夺回桥头堡的进攻被粉碎了,他们的后续增援部队也被物理强制隔离了。
垮塌倾倒的建筑废墟,彻底堵死了党卫军后续增援部队的进攻通路。
虽然对领袖师后续的进攻之路而言也是个麻烦,道路被堵死对交战双方而言都是公平的、相对的,不偏袒任何一方的。
但至少在现在,它已经“一劳永逸”地解决了敌人反攻的问题,确实为急于稳固桥头堡阵地的领袖师扫清了麻烦。
“妈的,终于可以歇口气儿了......这一票跟你们干得我魂都快丢了,还好活着搞定了。”
感觉全身脱力的克劳泽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正喘着粗气,然而一旁猛然间想起了什么的苏洛维琴科却再次提起了手里的枪,招呼着阿尔西姆和其他人手便向着不远处的某一位置拔腿而去。
“嘿!等等,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等等我!”
刚歇了没半分钟的克劳泽可能是出于本能反应而跟了上来,而等到苏洛维琴科领着阿尔西姆和一帮战斗工兵,终于抵达目的地停下脚步的时候,堪堪带着自己的兄弟们跟上来的克劳泽这才惊叹之中恍然大悟。
“好家伙!我.....我几乎都忘了,伱居然还记着这事儿!”
“呵......”
身披整套党卫军中校制服的苏洛维琴科闻言一笑,举起手中的突击步枪对准下方台阶的方向便是悄然回道。
“怎么忘得了?我可一直惦记着这帮杂种手里的那些玩意儿呢。”
“......”
合着是惦记敌人手里的家伙事,就等着缴获呢?
但不论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原因,此时此刻就在此地当下,唯有下方那道依然未能打开的铁门背后,所传来的德语呼喊声是真的。
“开门!快开门!外面有人吗?我们被关在里面了,快帮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