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需要我特别提醒你们,我们需要的人手有限,并且不只有你们能得到这个机会。”
“其它街区和方向上同样在今天白天向红军投降的德国人,你们的战友,甚至可能是你们熟悉和认识的人,他们也得到了跟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选择一样的机会。”
滴答——滴答——滴答——
“听到这声音了吗?这是时间流逝的声音,是机会在悄然溜走的声音。”
“滴答声每响起一下,有限的名额可能就会少一个。你的妻子、孩子、父母、兄弟姐妹们,等来的可能就不是回家的你,而是回家的隔壁某人,只能羡慕人家一家团圆,然后抹抹眼泪继续给还在劳改营里吃苦干活儿的你写信要坚强了。”
“机会靠自己把握,成年人的第一负责人只有自己,每个人的人生都没有“如果”。不想在悔恨懊恼中渡过余生相当长一段日子的话,现在做选择正是时候,任何时候都只有人等机会、而不是机会等人,时间、耐心、名额,全都是有限的。”
“我!我报名,请让我加入!”
“......”
望着台下这名原本蹲在地上不吭气,眼下却突然一个猛子站起身来的国防军俘虏,定睛一看的库尔巴洛夫随即便清楚地看到了他那身破烂军装上的军章。
“很好,中尉先生。机会留给会把握住他的人,而你是懂得珍惜机会的。”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
“嗯?”
台上的库尔巴洛夫来了兴趣,但却没有打断、也没有当场抢过话语权开口。
库尔巴洛夫知道台下这突然跳出来,表示自己要把握机会的国防军中尉还有话要说,并且估计会是一些“好话”。
“不只是我!我和我的兄弟们,我手下的战士们,我们白天是杀了宪兵和连长之后一起来向你们投降的。”
“那帮脑子里装大粪的呐粹狂徒不让我们投降!他们想要我们把命绑在呐粹的战车上直到被撞成烂肉。我和我的兄弟们恨透了这帮狗娘养的、恨透了这帮对呐粹死心塌地的狂热疯子!”
“埃米尔、泽特、埃里克,都是在过来的路上被他们的追兵打死了!他们明明离活下去只差一步了!”
“如果能重获自由还能得到些奖励,很好!我愿意接受、我的兄弟们也一样,我们不但能复仇还能再狠狠干上一票!就像你说的,上校先生,“所谓的自由从来都是有代价的”,我和我的兄弟们现在都愿意付出这个代价,况且......”
说着说着的这位中尉战俘突然咧嘴一笑,这最后一句脱口而出的话语,伴随着他身后同时起身的齐刷刷十几将近二十名其他俘虏的动作,不管是听还是看,倒是显得颇有气势。
“我们已经一起出生入死无数次了,现在也不差这一次。”
“这或许是我们最后的任务,区别是这次任务终于是为了我们自己,不是为那些呐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