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为了看你表演怎么杀人?”
“呵,那怎么能叫杀人呢?人还没死可不算杀,顶多......也就算是找找乐子而已。我叫我的战友来分享快乐,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
轻眯着双眼像是看“熟悉的外星怪物”一般,无言以对又心情复杂的魏特曼不知该说啥是好,但那对满手的鲜血根本毫不在乎的刽子手可没打算就此闭嘴。
“你瞧,柏林的莫阿比特监狱监狱里关押着这么多“有趣的东西”,要是就这么把这些东西让俄国佬夺了回去,那岂不是一种损失?更加少了很多......乐子。”
面对着面前这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的类人型生物,见惯了杀戮生死,但仍旧对此忍无可忍的魏特曼不禁咬着牙,一字一句地缓缓开口。
“......你真他妈是个十足的疯子,卡尔.海森伯格!”
“在西线的时候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那时你至少还有点跟人沾边的东西。而现在,看看你现在的德行!要不是站在我面前的皮囊还让我感到面熟、还能认得出来,我一准会掏枪崩了这从地狱里爬上来为祸人间的魔鬼!”
“哦?是吗?真要是如此,那......那我多谢夸奖~”
嬉皮笑脸的刽子手不怒反喜,那让人无言以对的面目表情下所展现出来的,是发自内心、毫无遮掩保留的最纯粹原始欲望。
“终于到了这样的时刻,我梦寐以求的,近乎于没有束缚的时刻。”
“为什么我只听过军法军规,被某些人三令五申、不厌其烦地说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听说过杀人带来的种种好处?”
“那迂腐愚蠢的一切都成了过去式了,诚然我是喜欢杀人,无关私人恩怨和凌然大义,喜欢与不喜欢没什么因为所以可言。但是这又能怎样呢?”
“杀戮、生存、被杀戮成为倒毙的尸体,这就是你我所在的脚下这片土地现在唯一的真理,只要站在这里,我们就会受这法则的感召并强制遵守,沐浴在它的光辉之下。”
“与杀戮相关的一切,都只算是简单的附赠品罢了。”
“我选择享受这一切,感受最真实的自我。”
“你呢?你怎么选?魏特曼。为什么你要迂腐不化,不能随着时间的流逝、环境的变化而改变自我?你我都明白适者生存,这是生活在地球上这所有生物都逃不过的不变法则,就连你这样的家伙也不例外。”
“.......”
确实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想法想要拔枪,但最终也只仅限于“有这样的想法”,只此而已的魏特曼并无付诸实际的动作,临了留下的也只是一句听上去既苍白无力、也更加失去了任何可称之为感情的空洞话语。
“.......爱干什么干什么吧,只希望你最终死在俄国人手里的时候别后悔就行。”
望着魏特曼那已然下楼离去的背影,指尖到现在还在滴血的海森伯格只是继续冷然一笑。
“我们都一样,愿你到那时候也不会后悔,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