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少就目前已经听到的这些话看来,颇有些哑口无言的苏洛维琴科总算是确定了一件事:有关于“阿尔西姆杀人不眨眼,杀呐粹如宰鸡杀狗”一般的传闻,看来确实是真的不假。
不管苏洛维琴科是啥状态,一脸平静地把指尖抽完的烟屁股丢在脚下,抬脚踩灭的阿尔西姆依旧是波澜不惊、如唠家常。
“别摆出那种表情,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怎么控制住自己。不管过去怎么样,这将近四年以来没有一个死在我手底下的呐粹是无辜的。你知道猎人也有守则吗?我不会瞄准怀孕的母狼扣动扳机、挥下猎刀,现在对德国人也是一样,那些毫无挑战性的直立猎物提不起我的兴趣。”
苏洛维琴科当然知道“那些”指的是“哪些”,确实在领袖师这样的集体里没有什么是比军法更严苛的存在了。
说师长同志眼里,能容得下一个眼里只识得“屠”字的杀人魔跟在自己身边,苏洛维琴科觉得这已经算得上是对师长同志的造谣诽谤了。
真要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说这话,那八成免不了挨一顿胖揍。
“知道吗?有人说认识你的人都很庆幸你是队友、是自家同志,而不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现在我觉得我开始认同这种观点了。”
“呵......”
闻言的阿尔西姆摇了摇头,只是不经意间却又真情实意地哑然失笑。
“一个只会杀的文盲而已,没什么好庆幸的,我这辈子也只配干这种最低级原始的工作了。”
“可是师长同志很器重你,不是吗?”
......
苏洛维琴科忽然毫无征兆地蹦出来这么一句,就好似无形之中命中了阿尔西姆的致命要害,方才还谈笑风生的阿尔西姆就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笑容定格。
“连我都知道你是师长同志身边的红人,看看咱们师,兄弟,师长同志身边的红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那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副师长、旅长、政委......但你不一样,你是特殊的,你是唯一一个在咱们基层跟德国佬血拼干仗,还这么受师长同志器重的。”
“我猜他肯定对你的前途规划有什么想法,直觉告诉我是。听说师长同志当年被器重的时候,那个器重他的人叫朱可夫。谁说相同的故事不能换一个主角再发生一次呢?老实说我真的挺羡慕你的,兄弟。”
不能否认苏洛维琴科说的话就完全不对,眼神一时间有些飘忽闪烁的阿尔西姆并未继续出声,那表情就好像心里装着什么繁琐复杂却又说不出来的问题一样、无法开口。
但也就是在这时,原本跟红军这边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忙各自的德国佬那边,却忽然做出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直接就把阿尔西姆看得是眉头一皱、双眼凝视。
“垃圾时间结束,过去看看。”
阿尔西姆和反应同样迅速的苏洛维琴科这边刚刚迈出脚步,不远处那几个抬着担架主动靠上来的德国佬,已经被四周警卫戒备的战士们“重点关注”。
“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们谈谈......我们可以谈谈合作、互相帮助。”